时晚求最终标记的眼神可怜卑微的让盛之榆险些看不下去。
他会标记时晚,但不是现在。
“好不好?”时晚又问。
盛之榆没回答,而是加快了身下的动作,顶的Omega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声,再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盛之榆终究还是顾忌着他的身体,一场情事很快就结束,时晚本就发着烧一番云雨之后身体更是软的不像话,意识也已经涣散了。
盛之榆起身去浴室绞了热毛巾给他擦身体,将Omega的身体都清理干净以后才喂他吃药。
时晚本身是很抗拒吃药这件事的,但他此时连抬手的力气也没了,药送到唇边听着alpha低哑迷人的声音就乖乖的张嘴了。
原本以为又是一场大战才能让他乖乖吃药的盛之榆也愣住了,他也没想到时晚会这么听话的配合,看着他还泛着潮红的脸颊宠溺的说道:“果然是要将你身体都弄软了才会这么乖。”
时晚如同小猫崽一般被他抱着,吃过药以后小声的呜咽两声,然后用脑袋拱了拱盛之榆的手臂,倒真像个讨主人抚摸一般。
盛之榆搂着他轻轻的拍着Omega的后背哄着他睡觉。
时晚的高烧在吃了药跟alpha精细的照顾下在晚上的时候就退了,盛之榆松了一口气看着依旧蔫蔫的Omega问:“身体还很难受吗?要不明天我们不去找袁卿了,就在家好好休息一天吧。”
时晚听完就连忙摇头,用还有些沙哑的嗓子说:“不行!我上次已经放过圆圆的鸽子了,怎么能又来。”
盛之榆原本想说那你还不乖乖待着还敢跑去的浴室洗冷水澡故意将自己弄生病,但这句话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因为考虑到Omega心思敏感,可别被这句话又给弄哭或者又给弄不高兴了。
第二天时晚醒的很早,盛之榆看了眼时间不过才早上七点就圈住正要起身的Omega,有些起床气的说:“起这么早干嘛?”
“不是要去圆圆家吗?”时晚说。
“可这也太早了,人家两口子指不定还在睡梦中,你准备这么一大早就去扰人清梦吗?”
时晚听完他话也才反应过来现在确实很早,盛之榆见他呆愣愣的坐在**伸手一捞又将人扯进自己怀里搂着人一起睡。
盛之榆将他抱的很紧,两人的信息素交缠着,alpha喷薄出来的炙热呼吸就打在时晚的脸上,痒痒的。
让时晚脸红的其实还有自己身上散发出来的雪莲花香,那是盛之榆昨晚咬痕标记自己时注入到后颈腺体里的信息素,这大大的安抚了时晚心中的恐惧,但也让他更加的依赖,更加离不开盛之榆。
盛之榆抱着闭着眼,他昨晚半夜还在给时晚量体温神经一直紧绷到直到Omega退烧才彻底放松,所以此时正困倦,抱着软香温热的时晚很快就再次睡过去了。
而时晚则是睁大眼睛盯着盛之榆的睡颜,连眼睛也一眨不眨的,他就这样看着他alpha英俊硬朗的轮廓,在对方浅浅的呼吸声中,在两人混合的信息素中渐渐睡去。
难得的一种安心,仿佛是时晚从知道自己怀孕以后难得拥有的一次短暂安心。
两人是吃过午饭才出的门,时晚在路上的时候还让盛之榆停下车给袁卿买了一捧鲜花跟一些礼物。
开了一个多小时的车才到了袁卿住的地方,是位于临郊的别墅区,时晚坐在车上的时候还有些不安,盛之榆知道他如今是有些逃避社交,但Omega越是这样才越是应该鼓励他多多出去。
刚按了门铃就有人来开门了,开门的是个成熟斯文的alpha,但还是让时晚向后退了两步。
开门的人是程延,他只看了一眼时晚就转头对着里面喊道:“宝贝儿,你朋友来了。”
厨房里的Omega应了一声然后快步走出来,围着围裙笑容满面的冲着时晚打招呼,“你可算来了,等你好久了。”
时晚被袁卿的笑容所感染心头的阴霾扫去不少,轻轻的点了点头,然后有些不好意思的将手上带来的鲜花跟礼物递过去,小声的说:“给你带的礼物,上次放了你的鸽子。”
袁卿莞尔一笑接过礼物,“下次来就不必破费了,上次的事情我没放在心上,快点进来吧。”
进到屋子里坐下后盛之榆跟程延也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起了天,袁卿陪着时晚便叫自己的alpha去倒茶。
家里没有请保姆,因为袁卿不喜欢,平时程延一听马上就会动手的,但今天袁卿说出这一句话以后程延却沉默了两秒,他抬眼过去,只见盛之榆挑了挑眉一脸看好戏表情看着自己。
那脸上简直就写着“哟,程大少爷不是十指不沾阳春水?在自己Omega面前竟然如此讨好?”程延脑补出盛之榆说这话的语气磨了磨后槽牙。
两个alpha之间的明争暗斗在空气中无声的上演。
“程延?”袁卿见他不动便喊了一声。
“盛总想喝点什么?”程延起身然后问,他跟盛之榆是多年的好友了,两个关系是不错,但总会有朋友间的通病,喜欢互怼谁也不让着谁。
盛之榆坐在沙发上泰然自若,微笑道:“都可以,劳烦程总了。”
程延转过头又问时晚,“小晚,你想喝什么?”
“我……我喝白水就好,其实……其实不用麻烦的。”时晚有些拘束。
袁卿坐在他身边将目光落在时晚脸上却怔了怔,“小晚,你脸怎么了?”
时晚将手抬到袁卿说的位置上,这里有三条红痕,是那天自己掐出来的,他向来皮薄身上只要有淤青红痕总是要好几天才消。
时晚一时窘迫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程延便幽幽道:“该不会是盛之榆打的吧?”
此言一出时晚立马摆手道:“不……不是,是我自己弄的,不关盛之榆的事。”
袁卿是心理医生瞬间就瞧出了时晚有些紧张了,连他自己也没想到程延这样一个轻飘飘的玩笑询问方式会让时晚紧张到汗都出来了。
袁卿立马拉起时晚的手说:“别理他们两个alpha了,你不是想学做甜品吗?我刚刚都把材料准备好了。”
时晚先是转头看了一眼盛之榆,在得到他的微笑许可以后才跟着袁卿去了厨房。
偌大的客厅里只剩下盛之榆跟程延了,因为两人太熟程延原本要倒的水也不倒了,对着盛之榆说“你自便吧,反正也不是第一次来了。”
盛之榆的眼睛还往厨房的方向看,程延瞧他这个在乎样还是问道:“我听卿卿说他生病了,但如今看来好像还挺严重。”
“是我没照顾好他。”盛之榆喃喃到。
程延却叹了口气说:“前几年就提醒过你了要真喜欢就把他娶回家,人家一小孩儿跟了你那么多年,总拖着算什么事儿?”
两人认识很多年了,程延前几年就知道盛之榆身边有个Omega小孩儿,据说这孩子还是盛家养大的,他们那个圈子里几乎所有人都知道这个事,但盛之榆却从来没有将时晚带出去过,明眼人都知道盛之榆这是把人当成宝贝藏起来。
程延身为好友自然也提醒过他若是真喜欢就将人娶回家给人一个名分,Omega本就是脆弱又敏感,长期这样下去会伤心的。
但那时候的盛之榆说是年少轻狂也好,说是自我认知不清楚也罢,对于程延的提醒全然不放在心上,反而不在乎的说:“他又不会生,盛家能容得下他?不过他跟了我这么久,我也不会不要他,只要他乖乖听话老实待在身边我不会亏待他。”
如今,时晚确实只想乖乖的待在他的身边,可是Omega却生病了。
盛之榆也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当初说的那番话存的那份心有多愚蠢。
他爱不自知,凭白让时晚受了这么久的苦。
如今alpha醒悟了,但老天却在惩罚他,惩罚他过往的自负。
盛之榆从回忆中回过神,苦笑着说:“我会跟他结婚的,只是不是现在,得把前面路障全部清扫干净才行。”
程延自然知道他说的盛家的那帮人,点点头,然后说:“如果需要帮忙就知会一声。”
盛之榆正要说不用事情已经都差不多了,程延却幽幽道:“我不是为了你,我是看我家卿卿喜欢时晚。”
盛之榆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两人四目相对,半响后一起笑了出来。
盛之榆却感叹的开口:“程延你小子命可真好,程家的人大度又善良,随便你跟谁结婚都成,只要你喜欢就行,袁卿跟你也是情投意合两情相悦。”
程延莞尔一笑道:“我觉得那是你们家人太少了,就你这么一根独苗继承大统,你爸妈能不将所有目光都聚集在你身上吗?怕是觉得天仙才配得上你了,我们家就不一样了,你瞧我们家人口这么多,这么多alpha就出了一个Omega,家里长辈的注意力都被转移到了我们家小九身上了。”
盛之榆听到这个想到了什么,对着程延道:“萧柏枫回C市的事你知道吧?”
程家跟萧家原本是世交,但之前因为萧柏枫为了自家弟弟而做的那些破事早就已经断绝来往了,程延如今是一听见这人就来气,冷哼道:“怎么不知道,听说还从国外带回来个Omega,前两天还将人打住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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