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不知道约会要做什么, 就先上街再说。
正值早餐时间,街上的早餐五花八门、琳琅满目。关雎就像是被关久了的人出来放风一样,兴奋地见一家吃一家。
吃得贺洲担忧地摸他肚子,“真的不会撑吗?”
“不会。”关雎微笑摇头, 他有特殊的消化方法。
贺洲无奈捏捏他鼻子笑道, “你不撑, 可我撑了。”
因为关雎这个「花心大萝卜」每样只吃那么一两口就丢给他了,他秉承着不能浪费食物的原则全都吃了,吃得他都有点撑。
“咱们还是去看电影吧。”贺洲注意到不远处有电影院, 赶紧推着关雎过去了, 不然他要撑爆肚子了。
看完电影正好吃午饭,吃完午饭两人在旁边的电玩城玩了一会消食, 贺洲就拉着关雎去买东西,说是认识这么久都从来没有送过他什么。
然后就给关雎买了衣服鞋子袜子什么的, 从头买到脚、从里买到外、从春夏买到秋冬,看得关雎直失笑,“你这是在送礼物吗?你这是在安置留守儿童吧?”
哪有情侣之间送礼物这么一大堆一大堆地送的?
贺洲也笑, “没事,反正都用得着。”
然后看了眼他手腕上有些旧的手表, “你这表应该有些年头了吧?”
关雎抬手看了看, 点头,“嗯,这是我十岁那年得了一个科技竞赛的奖,我小爸奖励我的。不过不是他买的, 是他少年时期同样奖项的奖品。他觉得有传承意义, 就给了我。”
贺洲闻言立马道, “那我给你买块新的用, 这个你珍藏起来,以后传给咱们儿子。”
关雎顿时笑,“好。”
然后贺洲就推着关雎去了块新腕表,再又买了一对对戒。
关雎看得直啧啧,“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结婚呢!”
贺洲把戒指给他戴上,“这个算是小定,等我回来你应该也好了,咱们就去把证领了好吗?”
关雎有些好笑,他怎么就惦记着结婚呢?“你年纪轻轻的,怎么就想着英年早婚呢?”
现在哪个才二十几岁的小青年不想多浪个几年的,结婚那么早做什么?
贺洲给他戴好戒指,把自己的那枚拿出来让关雎给他戴上,“因为我没时间去找对象,好不容易被我逮着一个你,我得赶紧抓住了,不能让你溜了。”
这倒是贺洲真实的想法,因为他帝京这边的任务完成了,估计又要恢复到处出任务的状态。那他就没法时时刻刻地陪在关雎身边,还真怕他一个不耐烦就把他给甩了。
关雎听得失笑地给他戴上戒指,“瞧你这话说得,好像是瞎猫碰到了死耗子一般。”
没想到贺洲还真煞有其事地认同点头,“嗯,遇见你确实是我撞大运了。”
他以前是真没敢妄想过自己能找到媳妇,还是关雎这么好、这么漂亮、这么让他喜欢满意的媳妇,还给他生了个孩子,让人幸福得整个人生都圆满了。
“但你可以换个好听点的比喻。”他是瞎猫没关系,但他这么漂亮的媳妇可不是什么死耗子,多不吉利。
关雎含笑地白了他一眼,这狗男人平时闷声不响的,内敛得不行,不经意地撩起人来倒是能得不行。
给他戴好之后,关雎抬手把两人的手并在一起看了看上面的戒指,感觉还挺特别挺好看,一看就是一对儿,应该是特别定制的,看来贺洲早有预谋啊!
关雎看穿他地开玩笑,“不过这个就算小定啊?你一枚戒指就想把我拐跑了?”
“还有。”贺洲结了尾账,立马起身推他去下一个地方,“我带你去看样东西。”
“嗯?”关雎一愣,还真有啊?他原本只是开玩笑的,“是什么?”
贺洲卖了个关子,“你去了就知道。”
然后在关雎的好奇下,贺洲竟然带他来提了一部跑车,跟他之前车祸被撞毁的那辆一模一样。
关雎当即有些惊讶了,“你什么时候订的?”
他那跑车可是限量款,是他大爹小爸送给他的十八岁生日礼物,不提前预定可没有。
“有段时间了。”其实在关雎车后没多久、心疼跑车报废的时候,贺洲就特意托人去打听预订了,“看你喜欢,就让人帮你留意了,前不久才运过来的。”
关雎确实有点小惊喜,“你怎么知道我喜欢?”
贺洲笑笑不语,其实不仅因为关雎曾经抱怨心疼过,更是因为他也喜欢关雎开这样漂亮的跑车,他觉得这漂亮的车跟漂亮的关雎很般配。
关雎坐在轮椅上不能动,眼巴巴地看着跑车,看得手痒又遗憾,“可惜我现在不能动,不然我就去试试好不好开。”
“好开的。”贺洲上前给他演示了一下,“这里、这里……这些地方我都托专门弄这方面事情的战友给你改装了一下,比你之前的安全性要高。就算有什么意外,也能保证你的人身安全。”
关雎看了眼在认真给他讲解的贺洲,看来上次他的车祸不仅让管家吓一跳,似乎也给贺洲造成了一定的心理阴影。
看来他以后不能乱来了,不然只会让真正关心他的人担心。
关雎含笑地听贺洲给他仔仔细细地说完改装的地方,点头赞道,“不错,那我以后就开这车了。”
贺洲见关雎满意,就道,“那我让人现在送到你家去?”
“可以。”关雎点头,拿起手机道,“让管家接收就行,我跟他说一声。”
“嗯。”贺洲就去跟人交涉了。
提好车,贺洲把关雎连人带椅地一起抱上车,“接下来,我们再去下一个地方。”
“下一个地方?”以为今天约会结束了准备回去的关雎听得挑眉,“难不成,你还有东西要送我?”
“嗯。”贺洲点点头,给他系好安全带,看关雎意外得如好奇宝宝一样可爱,忍不住亲了他一下才绕过车头从另外一边上车,“以前没送的,现在给你补个全。”
关雎不由好奇问,“是什么呀?”
正在发动车子的贺洲学他以前故意卖关子时候的神态语气,“你猜?”
关雎:“……”
听说两人在一起久了,会被彼此同化。
没想到还是真的,贺洲这学他已经学得有七八成像了。
关雎心突然就像是被轻轻撞了一下,感受到了异常的柔软,微微莞尔了一下摇头,“猜不着。”
贺洲今天把情侣之间能送的礼物都送了,他实在想不到贺洲还能送他啥。
“那你就先好奇着吧。”贺洲还傲娇了一下,不给他解惑。
关雎顿时:“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没个正经了?”
贺洲笑道,“跟你学的。”
“一边去!”关雎当即翻了个小白眼给他,“坏的就是跟我学的。”
贺洲笑,伸手过来握住他的手跟他十指相扣,“先允许我卖个关子,不然等下没惊喜。”
哟嚯?还惊喜?关雎好奇地歪头看他,这狗男人还能送他什么会让他惊喜?
关雎耐着性子等,没一会注意到车子开到了古玩市场附近,不由就问,“你是淘到什么宝贝古董了吗?”
可他对古董又没什么兴趣,这算是哪门子惊喜?
贺洲却摇了摇头,“不是。”
关雎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他自然清楚。
不是古董?那是什么?关雎歪头不解地看着贺洲笑而不语。
直到开过古玩街,在关雎以为刚刚只是路过古玩市场的时候,贺洲却把车停了下来,“到了。”
关雎抬眼一看,见车子停在一个未开门的铺子前,“这里是?”
贺洲臂力大得照样是连人带椅地把他给抱下车,然后居然掏出钥匙来打开了那未开铺子的门,在关雎讶异地注视下,把他给推了进去。
“你之前不是说,等毕业以后就寻个清静的地方开个清闲的民俗小店吗?这条街清幽雅静,靠古玩街路过的人流也不会很少,更是很多民俗物品置办地,应该很符合你的要求吧?”
关雎听得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你是打算送我这铺子开店?”
之前贺洲确实闲聊般地问过他以后想要做什么,他那时随口一答说寻个清静地儿开个清闲的民俗小店混个温饱就行,比如卖卖大师的护身符之类的。
毕竟他真正要干的事,是打造类似地府之类的机构,创建人死后的世界和修炼系统。
但表面上也是需要维持正常的生活嘛,那开个清闲地小店,卖卖符纸、接些特殊的疑难杂症那就最适合不过了。
不过,那也是他最初的一个想法雏形。
没想到,他随口一说的事竟被贺洲给记住了,还身体力行地给他盘下了铺子?
贺洲点头,“这地儿我买下了,有五十年的使用权,房产证在你床头柜里 。”
关雎还真是有点意外,四处看了看这铺子居然还不小,足有上下两层,而且还是全新的,不由说道,“你这送东西的架势,我不跟你扯证都不行了。”
贺洲笑,“没有,这个只是让你开心的。结婚的东西,等以后咱们扯证的时候再说。”
关雎侧首斜身后推着椅子带他到处看看的贺洲,“那你还有钱?就你这又买车又买房的,就你那点薪水,应该花完了吧?你吃啥啊你?”
贺洲有些赧然地点头,这些确实花光了他攒了十多年的薪水和奖金,“没事,我每个月还有津贴呢!以后我多出几次任务,再攒个一年半载的,结婚的东西肯定还能有的。”
关雎笑,抬手招了招贺洲。
贺洲绕到他前面俯身下来,“怎么了……”
话还没问完,关雎就抬手勾住他的脖子把他压下来,抬首送了他一个法式热吻。
末了还意犹未尽地亲了亲他的嘴角,“谢谢老公!”
被吻得正情思涌动想要继续的贺洲听到这称呼足足呆了那么五六七八秒,才猛地反应过来,「腾」地一下就脸红了,害羞得傻笑地挠挠头,磕磕绊绊地都差点咬到舌头,“没、没事儿,你、你不嫌弃就好了。”
毕竟关雎是曾经首富家的公子,过手的钱那都是数以亿计的。这点才几千万的东西,还是他攒了十几年、用无数次出生入死的奖金换来的,还真怕关雎会嫌弃他赚得少。
他倒是没想过,他身后还有资产上千亿的周海澜、以及比千亿资产更有价值的贺家。
关雎也没想过,他知道今天贺洲送他的这些,恐怕是他能拿出来的全部了,“怎么会?”
他很满意,没有什么比爱人把他全部所有都交给你、还怕你嫌不够更让人动容。
所以这看着有些简陋得铺子在他看来简直就是天堂,关雎非常满意地环顾着这店铺和周围的环境,“那我以后就在这里开个店,等你退休以后,我们没事就在这条街上养养鸟、遛遛弯、下下棋,相伴到老,多清闲自在。”
贺洲被他说得也不由地有些憧憬了,“嗯,那这里回头就装修成楼上是咱们的住处,楼下开店可以吗?等我以后攒够钱了,再给儿子另外买房。”
“行。”关雎对生活上的物质要求倒是不高。
倒是贺洲怕他不习惯,在他面前蹲下来,捂住他的手亲了亲,微微仰头问他,“会不会觉得委屈?暂时没钱给你买大房子。”
关雎抬手摸了摸他的脸,笑道,“没事儿,以后老公我给你买大房子。”
贺洲愣了一下,随即也有些赧然甜蜜地笑了,“好。”
他送关雎这些东西倒不是看轻关雎,他知道,其实在赚钱方面,关雎应该比他厉害很多,他就是想送想表达他的情意而已。
两人说说笑笑地看完铺子,甚至还简单地商量了一下哪里哪里大概怎么装修布置。
然后离开时,贺洲抱关雎上车时顺手摸摸他的肚子,“饿了没?咱们去吃晚饭?我订山顶餐厅,这会赶过去可以看到落日,晚一点还可以看星星。”
关雎没想到贺洲晚饭还有这么浪漫的安排,点头欣然应下,“好啊。”
所以两人接下来就赶去看了落日、吃了晚饭、看了星星,尽兴地玩到了快半夜才回去,就被医生给逮了个正着。
在医生不满地嘀嘀咕咕下,乖乖听训的两人像偷溜出去玩的熊孩子一样悄悄地对视一眼后,都笑了。
然后一起洗澡,一起抱着相拥而眠。
第二天两人再带上孩子一起,上午去了动物园、下午去了游乐园,一家三口又结结实实地游玩了一天,贺洲才准备出发了。
临行前一晚,关雎借大师之名递给贺洲一大瓶特殊的**,“这是大师给你的,说是不管刀枪,只要沾上一点点这东西攻击那活死尸,都能一招毙命。你尽管用,不够的话回头我让大师再给你寄点去。”
“好。”贺洲接过放在一旁,然后抱起他往卫生间走,“咱们先去洗澡。”
说着亲昵地蹭了蹭他,意有所指地道,“想你了。”
关雎眉眼一动,知道他在说什么,这次倒没有什么不情愿,好好地帮了贺洲一回,帮得贺洲心满意足地在事后睡得酣甜。
关雎借亲昵搂着他脖子的睡姿,轻轻地摩挲着他后脑勺那硬硬的发茬。待他彻底睡着之后,在他后脑勺上轻轻一点,贺洲就彻底睡沉了。
关雎这才把手挪到他的胸口,凭空逼出他一滴心头血,再逼出自己的一滴心头血,把两滴血混合之后,然后拿出一种特制的玉质小牌,用那混合血在玉牌上画出符纹阵法。
阵法一成之后,就亮光一闪隐入玉佩里再也看不出痕迹,就像个平常的护身符一样。
关雎把那块玉牌贴近贺洲的胸口,输入魂力使那玉牌一透明,然后毫无痕迹地隐没在贺洲的胸口里。
见此,关雎才放心地趴在贺洲怀里睡了。
对此一无所知的贺洲一觉睡到第二天凌晨4点多才醒来,正悄悄地起身,却被关雎拉住了手,顿时一顿,低声轻问,“吵醒你了?”
关雎闭着眼睛摇了摇头,二话不说地勾住贺洲脖子把人压了下来亲吻。
贺洲立马热情回应,跟他缠绵了好一会,眼看时间要到了,才不得不放开他,用嘴唇亲昵不舍地摩挲着他的唇畔说,“我得走了。”
“嗯。”关雎乖乖点了点头,可搂住他脖子的手更紧了,贴着他脸不停地蹭着。
贺洲顿时心头一软,抱着他深深地呼吸了一下他身上的气息,“你别这样撒娇,不然我走不了。”
他现在是真不想走了,都恨不得把关雎打包一起带走。
关雎嗯哼地闷笑了一声,这才睁开眼,捧着他的脸摩挲着他那冷硬锋利的眉眼,“那你好好的,有事就给我打电话。”
“还有我昨天给你的那个号码,就是我们上次在长白山墓洞里遇到的约翰,他欠了我一个大人情,你有事尽管使唤他。他在欧洲那边很有势力,肯定能帮上你忙。”
那个老僵尸祖宗自从上次帮他搞垮何遇婚礼之后,关雎见没什么事能用得上他了,就暂时放他回去了。
“好。”贺洲点头,这个事情关雎昨天就已经跟他说过了,“放心吧,我都记得呢!”
关雎想了想,好像没有什么可再交代的了,就终于放开他,“那你去吧,万事小心点,早点回来。”
这下倒是贺洲开始有点放不开他了,抱着他细细交代,“那你在家好好的,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好好做复健,等我回来我才能好好要你。”
关雎乖巧地点头答应,“好。”
看得贺洲没忍住,又抱着他狠狠地吻了吻,把他口中的津液吞吃殆尽了才依依不舍地退出来,“那你再睡会,现在还早。”
“嗯。”关雎点头,目送贺洲迅速地起身拎起昨晚收拾好的背包就走,顿时有些失笑:贺洲这是把洗漱的时间都用来跟他亲热了吗?
居然洗漱都顾不上就拔腿狂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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