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
“圣公,如今朝廷一方兵败凤阳,我等应该乘胜攻击,而非是镇守城池,所以微臣请圣公下令,早日发兵,早日收复失地!”
谭高躬身拱手的道。
“圣公,谭将军说的不错,如今金人进攻北宋,正是我等反攻的好时机,何不趁此机会将朝廷兵马赶出江南?”
郑彪也出列躬身道。
作为方腊麾下的一方守将,两人的武艺虽然不如四大元帅,可也不凡,对于兵法之道也是略知,很清楚,现如今可是他们反攻的最好时机,他们不知为何圣公会放弃。
“是啊!圣公,两位将军言之有理,所谓时不待我,如今宋庭自顾不暇,我等不仅可以趁此机会夺回失地,甚至可以一举打过长江,夺取一座立足之地也不是不可能,因此微臣,也赞同出兵!”
祖士远也站了出来劝道。
“微臣请圣公出兵!”
随着祖士远站出,一些列以祖士远为首的文官也纷纷站出,躬身道。
“微臣请圣公出兵!”
看到祖士远这些文臣都已经出列,一些武将,一个个也站出躬身道。
方腊双眼淡淡的望着下首的文臣武将,听着群臣的请求,他的目光带着一丝复杂,似乎带着一丝失望,也带着一丝欣慰。
“出兵,你
们可知若是本公这次出兵,那么本公将会永无民心,永远无望问鼎天下?”
方腊的声音虽低,可是却仿佛惊雷一般回**在众人的耳朵里。
一下子让众人纷纷手足无措,尤其是祖士远等人,脸上更是不由露出一丝惭愧,要知道这些事应该是他们这些文臣做的,可是他们却是被当前的贪婪蒙蔽了双眼。
“圣公!是微臣的错!还请圣公责罚!”
祖士远闻言,顿时脸上一阵羞愧,躬身道。
“还请圣公责罚!”
很快,想明白后,一众文臣顿时齐声躬身道,一个个的脸上却是显得极为难看。
“这?”
这时候,以谭高和郑彪为首的一众武将却是愣了,他们不明白为何刚才还赞同出兵的文臣现在却是都反水了。
至于圣公所说的永无民心,永远无望问鼎天下,他们却是一个个都不理解,纷纷露出一丝疑惑的望着文臣。
方腊看着一众文臣明白过来,缓缓的点了点头,不过当看到一众武将却是脸上依旧闪着疑惑时,不由叹了口气。
现在他有点明白,为何哪怕朝廷有圣君之资的君主,在文武之争时,武将依旧会落得一败涂地,实在是这些人头脑太过简单。
不过想归想,他还是道:“现下,虽然我
等与朝廷大战,可是说到底我等都是中原子民,可是在面对异族入侵时,我等若是不能团结起来,那么天下人该如何看待我方腊,如何看待我方腊军?”
“正值天下百姓群情激奋时,若是我等擅自挑起战火,那岂不是让仇者快,我方腊军遗臭万年!”
听着圣公的解释,一众武将才纷纷明白过来,一个个脸上出路深深的羞愧之色。
“命令下去,我方腊军在朝廷未与大金战争结束前,不可妄动一兵一卒,若是敢于在这个时候出兵者,皆杀无赫!”
方腊最后下令道。
“是,微臣等遵旨!”
一众文武闻言,齐声躬身道。
.....
台湾,基隆市。
柴府。
“王上,大事不好了!”
柴简刚刚从书房走出,打算舒缓一下精神,就听见远远传来诸葛长青的声音,让他的眉头不由皱起。
不到片刻,就见诸葛长青手里拿着一封急报匆匆的跑了进来。
当看到柴简时,脸上带着一股焦急道:“王上,宋江的急报!”
柴简闻言,神色间闪过一丝疑惑,要知道他还从未见过诸葛长青如此一副慌张的模样,难道是宋江出了什么事了吗?
想着,他伸手从诸葛长青的手里将急报抢了过来,打开看了起
来,直到看完后,他才深深的吐了口气。
不过不知为何,他的心情却是格外的沉闷,双眼忍不住抬起头望向天空,一丝晶莹的泪光在眼中环绕。
“王上?”
诸葛长青看着柴简难看的脸色,忍不住上前一步道。
“好了!本王知道你要说什么?不必劝本王,也不需要,这样的事情本王见的多了,他看的多了!”
柴简摆了摆手,阻止了诸葛长青的话,强忍着眼里的泪水和内心悲痛的情绪,深深的吸了口气。
“本王从未想过,金人敢如此做,也从未想过金人会如此残暴!”
柴简喃喃自语的道,在后世,金人早已与汉民融为一体,无论是文化还是语言早已统一,他早已习惯了以后世人的眼光看当下的金人。
从未将金人当成异族,可是如今看来,是他想的太简单了,现在可不是后世,而如今的金人也不是后世那融为汉族的金人。
想起急报那沉甸甸的数字,他甚至有种想要下令不顾一切去出兵灭掉金国的冲动,要知道那可是整整二十多万百姓。
曾几何时,那里的百姓他都见过,甚至他也曾巡视过,可是如今,那里的百姓却成了一座座无人问津的孤坟。
“王上,异族从古至今对我中原子民
一致如此,只有我等自身强大,才可以绝了异族之心,王上不必愧疚,若非北宋孱弱,金人何至于敢东下!”
诸葛长青语气沉缓的道,作为诸葛家传承下来的子弟,这些事情他见识的不少,从祖先的记载中也看到过不少。
对于此,他早已看清了异族的嘴脸,也知道想要人不欺,只有自强。
只有自己强大,外族才永远没有入侵的机会。
“是啊!自强不息才是一个民族的永远的精神,可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既然对方敢于对我中原子民动手,那么或许就是因为我们中原子民太过软弱了吧!”
柴简说着,双眼闪过一丝令人心悸的寒芒,他来自后世,对于历代王朝的对外策略自然清楚,可以说,历朝历代,除了大汉、大唐与大明外,其余的国家,对外无不以妥协怀柔为主。
可是他不一样,他是一个睚眦必报之人,他不觉得百姓的性命不如外族之人,甚至在他的心里,外族之人的性命还不如百姓的一根手指来的重要,既然金人敢于屠戮整整二十万百姓,那么他就敢让金人付出惨重的代缴。
或许在后世他的这种想法是错误的,可是在当今北宋的背景下,他觉得他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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