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隽野是被尖叫声惊醒的,和昨晚的声音一样,但是没了那种惊恐,更多的是惊吓和震惊,虽然不凄烈,可还是让他的心脏骤停一瞬,耳道嗡鸣。
他猛然睁眼,整个人还是懵的,眼里带着红血丝,完全是没睡醒的样子,又要强打精神,看上去有些凶。
折腾了一晚上的少爷终于清醒了,攥着自己领口一副失去贞洁的样子,右脸睡出了红印,嘴角还溢着一点可疑的水渍。
夏以酲往后退了退,惊恐地看着他,“你……你昨晚对我做什么了?我为什么会和你睡一起?!”
“……”
得,还倒打一耙。
习隽野揉了把脸,困意浓倦,脸色臭到极点,“你为什么会和我睡一起,这得问你啊。”
他忙死忙活累一晚上,连身体都牺牲出去了被当玩偶抱了一晚上,这娘娘腔不记得了?!
“关我什么事!”夏以酲瞪圆的眼,“我昨晚好好睡在沙发上的!”
习隽野困得很,这会儿又被反咬,火苗噌噌往上冒,“你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我来沙发上缠着你睡了?!昨晚那么热,我吃饱了撑的来这跟你耗?夏以酲,这人有没有良心的!”
“我怎么没有良心了!”夏以酲满血复活,完全没有昨晚的脆弱无助,那架势能徒手捏死两只小鸡崽,“你一个直男跑来跟我睡觉,你还有理了!”
“又他妈不是没睡过,这会儿装什么贞洁烈女了?”习隽野气的骂脏话。
“你……你……”提到这个夏以酲的气势就矮了一截。
他们有没有过夏以酲心里跟明镜儿似的,可是不能真说出来吧。
这段时间夏以酲也摸清了习隽野的脾气,只要不涉及同性恋的问题还是能相处的,而且他们因为上床、检查报告这件事闹过,这混蛋还买花道歉。
如果这时候解释没有、说只是一场恶作剧,那这直男指不定怎么闹呢!
夏以酲只能打碎了牙往肚里吞。
“昨晚的事你真不记得了?”习隽野死瞪着他,就像是被使用过、又被不认账的样子。
夏以酲努力回忆昨晚的事情,可他的记忆只停留在入睡前,以及梦到小时候的事情,并没有出现过习隽野的身影。
“昨晚我们有发生过什么吗?”夏以酲警惕地问。
“……”习隽野一口气差点儿没提上来,怒极反笑,“是,没发生过什么……没发生过你抱着我睡!”
他昨晚被男人缠着,受尽苦楚,敢情人家根本不记得是吧!
“谁知道是不是你故意的!”夏以酲不服输地吼道。
习隽野额角青筋直冒,“我故意什么?难不成我还对你有企图了?”
夏以酲哼哼道,“我长得这么好看,万一你乘人之危呢!”
习隽野这辈子的好脾气都被他磨尽了,咬了咬后槽牙,一把拽住夏以酲的胳膊,剑眉紧蹙,帅气的面容怒火烧出几分狰狞,“昨天晚上究竟是黑怕一直缠着我?不敢进屋、不敢洗澡,好不容易睡个觉,三更半夜的像闹鬼似的尖叫, 抱着我不放、手脚并用的挂在我身上,说什么‘酲酲听话’、‘酲酲错了’、‘老师别关我’、‘别离开我’ 的都谁?”
他恶狠狠地捏着夏以酲的下巴,逼近问:“说啊,这些都谁?总不能是我臆想出来的吧?我知道你怕黑?我知道你被老师关过小黑屋?”
这三连问把夏以酲问地发蒙,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
他现在有点儿相信习隽野的话了,这些事情如果不过是自己说的,习隽野怎么知道?
可是夏以酲是真的没印象了, 他只记得昨晚停电,确实因为害怕缠着习隽野闹了一阵,上完药后他躺在沙发缓过痛劲儿,然后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在睡梦中梦到幼儿园因为太闹腾被老师关小黑屋的事情。
这傻逼直男又是什么时候来的?
照这个架势,他似乎把人家抱着睡了一晚上……
夏以酲得心情很复杂,对上习隽野蹿出火苗的双眸,这人还处于盛怒状态———
“我乘人之危?你又干又瘦,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我趁什么危?”
夏以酲那点儿内疚顿时烟消云散,气得脸色发红,“你放屁!”
没胸他承认, 怎么就没屁股了?
他每天都做提臀训练的!什么叫没屁股?!
“我没屁股?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了,我这叫没屁股?”夏以酲是真急红眼了,抓着习隽野的双手往自己臀上放,“这不叫屁股叫什么!小爷我天天又是抹油又提拉的,你自己摸有没有!”
隔着单薄的睡裤布料,夏以酲那饱满的两瓣肉沉甸甸的塞进习隽野的掌心里,让他呼吸一滞,受惊地瞪大眼。
任何人的手中塞进这样一对饱满的圆弧,都会下意识地揉两下。
习隽野也不例外,当他摸上夏以酲的屁股后,被刺激的末梢神经猛地一跳,当即呼吸急促起来,弹嫩的手感简直让他无法自控,心里涌上难以自持的满足感。
“——!”夏以酲前一秒还在愤怒又骄傲地为自己屁股说话,后一秒察觉到后,震惊地瞪大眼,耳根和脸颊爆红,从未有过的热辣酥麻窜上背脊。
别看夏以酲瘦瘦的,可是这对屁股是真的有真材实料,他平时相当注重保养,身体乳、紧致霜从不来下,每周固定脱毛、去做医美保护皮肤,避免面被紫外线晒。
他从头到脚就没有那处是不漂亮的。
习隽野越揉越用力,眼睛越来越红、呼吸越来越急,甚至还难受到了夏以酲屁股上两根**线条。
莫名的色/情,又莫名的纯情。
———他知道这是不对的,没有哪个正常男人会去捏同性的屁股。
可是手感太好了,好到他舍不得松手,理智叫嚣着放开,可大脑更前一步控制身体,下达最直接的命令。
夏以酲的脸颊到脖子一片绯红,咬着唇,身体微微发抖,声如蚊蚋地说:“走开啊……”
“不是你让我摸的?”
———很好,他还能冷静地回答。
看来理智根本就没走。
“我让你摸,没让你……嗯……”
夏以酲从鼻子里泄出一道低吟让二人都愣了愣。
他是羞自己怎么能够发出这样羞耻的声音,习隽野则是受到刺激,不由得想到那个根本不存在的“**”。
这会儿只是揉揉屁股就这副样子,那天晚上这娘娘腔究竟得骚/成什么样?
难怪说男人骚起来比女人还娇媚,习隽野咬了咬牙,看着夏以酲的神色,额头青筋直跳。
“唔……”夏以酲的双眸湿润。
他是个彻头彻尾的gay,又没有碰过男人,野性的荷尔蒙气息直钻鼻腔,屁股火辣辣的。
“滚蛋,”夏以酲把脸往后藏了藏,眼尾绯红,“你不是直男吗?你……嗯……算哪门子的直男?!”
习隽野被戳中软肋,羞恼又气愤地说:“我不会因为揉个屁股就变成gay!”
二人挣扎时猝不及防来了亲密接触。
紧接着,他们都僵住,在彼此的眼中看到震惊和难以置信。
夏以酲的神色更加明显,顾不得屁股上的感觉了,咽了口唾沫,“你……”
习隽野像是终于回过神了,仓皇又狼狈地放手,跌跌撞撞地从沙发上站起来的,双目猩红,身上还充斥着旖旎的热气。
夏以酲愣愣地盯着他的裤裆,“你是不是……”
“砰!”的一声,门被大力地关上,把夏以酲的询问隔绝门外。
习隽野靠门而站,呼吸灼热又粗重,后槽牙紧紧咬着,滚烫的汗水从额头流下,掌心里火热又饱满的感觉仍然异常鲜明。
宽松睡裤紧绷起来,习隽野烦躁又愤怒的一拳打在墙上。
尽管不想承认,可事实就是如此。
———他起反应了。
展开全部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