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公!”
邓先觉起身,想要劝说,谁知刚刚起了个头,就见方腊摆了摆手,阻止了他的话,笑道:“不必担心本公,本公不是那么容易被人打到的!”
说着,他转过身,望向邓先觉。
“本公是不会那么容易屈服的,同样也不是一些小人就能让本公方寸大乱的!”
“来!先和本公一起喝酒,至于其他的事情,明日再说!”
说罢,他重新坐下,拿起酒壶便给自己和邓先觉分别倒了一杯酒水,端起酒杯道:“来!干!”
“干!”
邓先觉也举起酒杯与圣公方腊碰了一杯,仰头而尽。
.......
汴京。
下了朝之后,种师道回到府邸,开始准备起了出征的准备。
“老爷,你这是?”
妻子邓氏看到种师道在书房穿起了铠甲,一身戎装的样子,顿时一怔的问道。
“朝廷已经命为夫为讨逆大将军,率领五十五万大军征讨方腊!”
种师道并未隐瞒妻子,如实的道,说着,伸手从墙壁上将他的宝刀摘下,转头望向有些出神的妻子。
“此次为夫出征,家里的事情都交给你了,辛苦了!”
种师道一生征战,本就对家中的妻子觉得亏待,好不容易得到官家的赏识,调回了汴京,可不想仅仅是过了几年的安宁的日子,又要出征,一想到这里,他就觉得对不起跟随自己一生的妻子。
妻子邓氏闻言,虽然心里凄苦,但也知道,朝廷的命令不可违,哪怕她
再不愿意丈夫出征,此刻也只能无语以待。
毕竟这种事情她可以说已经习惯了,不过转眼她似乎想到了什么,对着丈夫种师道道:“老爷,等等,妾身有件东西给你!”
说着,她转身匆匆的向着后院跑去,不久之后,她手里拿着一个盒子走了进来,递给种师道:“老爷,这是当初柴简,柴大人送给你的,说若是有一天你再次出征的话,就将这个东西交给你!”
“柴简?”
种师道并未责怪妻子为何会收柴简的东西,毕竟现在柴简早已辞呈,现在就算是他拿出来,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他更多的是反而对柴简交代的事情起了好奇之心,心里怀着疑惑接过盒子,当下打开,就见盒子里面装着的是一个望远镜。
当下心里忍不住一喜,要知道随着柴简的辞呈,当初他所上贡的一些奇珍异物,基本上都被官家给收藏起来。
对于望远镜他早已是垂涎三尺了,可惜官家一直当宝贝一样,根本不给他多看一眼,没想到现在他竟然在自家里出现了望远镜,这对于他来说简直就是一个惊喜。
望远镜的作用,他早在官家那里就已经知道,从盒子里将望远镜给取出,他将望远镜的一头放在有眼上,上前将书房的门给推开,就见远处的大树清晰可见,尤其是上面的一些虫子,也是清晰万分。
“好东西!”
种师道忍不住笑道,他仿佛得到了一件心爱的玩具,不断的试探向着
远方看了起来,当一切都清楚的映入他的眼帘的时候,他知道这件小小的东西要是在战场上会发生多大的作用。
看了好一会儿,他才依依不舍的将手里的望远镜给收拾了起来,接着望向妻子道:“等我回来!”
说罢,将刀挂在腰间,便转身出了府邸,骑马向着军营而去。
军营中。
一杆写着“种”字的大旗在风中猎猎作响,当种师道骑马赶到的时候,五十五万大军已经等候多时。
人常说人已过万,无边无际,而五十五万大军看上去,简直就是宛如一片黑色的海洋。
“将军!”
看到种师道,一个身穿戎装的青年走上前,抱拳道。
“叔夜,你也来了!”
青年恭敬的点了点头。
“好了!时间不早了,我们出发吧!”
种师道扫视了一眼大军,轻声的道。
“是!”
张叔夜应了声,转身面向大军道:“将军有令,全军出发!”
随着声音落下,五十五万大军轰然应了声,便向着汴京城外而去。
“将军,此次有将军征讨方腊大军,一定可以将其彻底剿灭!”
路上,张叔夜跟随在种师道身边,恭维的道。
“哈哈哈!你小子,别这么严肃,就叫我种叔吧!我和你父亲可是至交好友,可惜的是你父亲为人刚烈,一直不愿意进京,否则的话,此战必然会有你父一位!”
种师道是西北军出身,而张叔夜的父亲则是张耆的儿子,自幼不喜习武,因此转武
为文,受蒙阴官至为正奉大夫。
可是由于张宗望本身出身武将世家,所以一直备受文人排斥,所以官职根本升不上去,一气之下,便出走回到了老家。
“好的种叔!”
张叔夜可是对种师道一直都很崇拜,与父亲张宗望不同,张叔夜却是自幼爱好舞枪弄棒,反而对于习文却是百般抗拒。
曾经三次科举不中,从此之后,便再也不想从科举从仕,在二十三岁的时候受父蒙阴为兰州录事参军。
由于兰州地处宋朝边境,常年受到羌人袭击,只要一到冬天,黄河上冻,羌人就会南下,从而导致兰州每年几个月的时间兵器不离手。
张叔夜见此情况,却是考察地形,在五路交叉之间的天都建立起了一西安州的城池,从此使得羌人再无南下。
说起来,张叔夜与一般的官员不同,他可是参与过不少实战,在兰州的时候,也曾多次将羌人阻挡在黄河之北。
可以说无论是武艺还是谋略,张叔夜丝毫不在一般的名将之下,甚至军事才华上也要更高一些。
而此次他之所以有机会参与到征讨方腊之中,就是因为他他的从弟张克公弹劾了蔡京,从而受到牵连,本来要被西安草场监事的,不想却被种师道给调了过来,成为种师道身边的一位将领。
虽然从职业上,张叔夜也仅仅是一个五品的散将军头衔,可是由于他在军中的任务是传达种师道的命令,所以在权利上却是高于一般
的副将。
“嵇仲你觉得我们这次征讨方腊的成功率有几成?”
对于张叔夜,他不仅是好友张宗望的儿子,同样他也很看好张叔夜的军事才华,他想要将其培养成西北军的继承人。
所以才会冒着得罪蔡京的危险,将张叔夜从蔡京的手里给抢了过来,现在有时间,他自然不吝啬指点。
“种叔,有十成!嵇仲相信以种叔的指挥一定可以将方腊军给消灭!”
张叔夜信心十足的道,其实不仅是张叔夜对种师道信心十足,就连官家宋徽宗对种师道也是信心十足。
实在是这次的出征他们准备的太充分了,不仅兵马达到而来有史以来的五十五万,并且在出征之前,官家还命令皇城司直接将方腊在汴京的眼线给拔起。
最重要是他们策反了其中一个方腊身边的重要人物,只要有机会的话,他们足以逆风翻盘,甚至可以一举奠定此次出征的胜利。
对此,宋徽宗自然会信心十足,可是与宋徽宗不同的是,种师道却是丝毫不敢小嘘方腊军。
他在出征方腊的之前,可是很是研究了童贯出征方腊失败的原因,并且抽丝剥茧的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
那就是他感觉道这童贯的失败,似乎并不是一种偶然,而是必然,尤其是在看到不少莫名其妙的败仗之后,更是心里细极思恐。
他总觉得这一切似乎有一只巨大的幕后黑手在掌握着这个棋局,而方腊和童贯正是这个棋局上的两枚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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