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无法解释,如此非人的实力甚至不知道这是否仅仅是他一时点的梦,赤丸拿起碧君面颊,轻声说:“你相信我吗?”
不需要言语,只需要一双双深情的眼眸,以及无言的凝视。
“好吧,去吧,”赤丸一下站了起来,“我去向别人营救九鬼,九鬼醒来,事情便明白。”
“嗯。”碧君点了点头,忍着内心不舍缓缓地将赤丸送出房间。
“待我再来吧!”赤丸长啸一声,身体一拔开,已经轻飘飘的像燕子似的飞出去。
赤丸所知道的那些人,能够救治如此严重的伤害,好像也只存在于游戏世界之中。
比赛呀,我的赤丸回来啦。
屋子依旧,屋里什么也没发生半点变化,机器人也不会将家打理得井井有条。看到师傅回来了,还是以固定不变的表情语气迎接着,昨日,真希望梦回如初。
赤丸什么也没说,就在接驳器上,目光一闪之间,就到了另外的世界。
唰、唰!未等赤丸回转身,旁边猛地就刺了两剑,赤丸忙踊身跃身,转身之间,神光湛然而过。
尽管是比赛,赤丸的真正力量发不到十分之一,但被赤丸目光击中的男子还是一声,远远摔出。
此时赤丸看清了偷袭他的凶手。赶紧抢过来把她扶起来,满脸歉意与关切地说:“没关系的,酣醉的花圃。”
“快走吧!”花三堂主人的手一挥,另一剑刺了过去。
赤丸慌忙边让边看,目光四处,花三堂主剑已经被眼神里的怪力凝住了,再也扯不动分毫。
“你!”花圃几次酣醉使尽力气,但见长剑凝在半空中决不动,由不得一声寒饮,甩手扔下宝剑离去。
“嘿,我究竟是怎样冒犯你的呢。”赤丸怕纯是用眼神的怪力,两手一挑,仿佛吸星大法,花圃酣醉时全身竟被扯得再也无法动弹。
赤丸看看四李,故意笑道:“花三堂主人又没有实言相告了,此地荒郊野林,别怪我冒犯呀。”说完,赤丸特意带了几声含混的笑,增添了气氛。
“你、你欺负别人了!”挣脱不开,花三堂主竟然两手抹在脸上大声痛哭。
“嘿,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这一次赤丸实在是慌了手脚,赶紧撤下怪力,谨慎地站到花三堂主身旁陪伴不。
自己本以为亘绝古今怪力首次运用就出师不利了,赤丸想了想不由轻轻叹了口气。
花三堂主只呜呜地哭起来,他知道自己哭得够呛、累得够呛,他才抬头看着满脸难堪的赤丸说:“为什么要欺骗我们?”
“欺骗,欺骗你?”赤丸只觉今日他怎能比窦娥更委屈呀。
“哼哼,也表示没上当,”花三堂主气鼓鼓的指着赤丸道,“那什么陆香帅或者上官典脸上忽悠人的东西是你送的吗。”
“嗯,这,这。”赤丸心中一动,旋即摸头笑出声来,说到这件事,倒还真与赤丸有几分渊源,估计那个上官典露马脚让人月寒水阁一见。
“这笨蛋。”赤丸肚子里骂骂咧咧,还带着微笑赔罪。
“哼哼,数自己的不好!”花三堂主一语道破赤丸阴险实质,怒气冲冲地对赤丸不理不睬,亦不拣剑而回头离去。
“喂!”赤丸边捡剑边追赶,连忙说“我还有点事情要做,要立刻赶到晋阳去,喏,你们的剑。”说完一塞长剑,扭头就逃。
“喂!”这一次轮到花三堂主的召唤。
但赤丸这个时候身法一急,刹那间就是几里地,花三堂主人怎么叫得上和。
看着赤丸越来越远的背影最终消失了,花圃醉醺醺地恨得跺着脚骂了一句:“人还没说呢,跑来跑去的,都算自己不好。”
说着叹口气,看着手中的剑道:“我那可怜巴巴的二妹,这孩子有什麽能耐,哼哼,这回功夫可真是变本加厉了,哼哼,大多都在游戏中设置了!”
赤丸狂奔而来,思考着如何尽快与西门菊相遇,自己所在帮会已经提升至帝黄级数并成为首个可以登上皇位的游戏帮派,势力之强大早已经笼罩在河南广大地区。
赤丸奔行不久,便见一众天下盟骑士打马奔了过来,为首的武士执一面黄旗,上面是两个斗大的西门二字,正迎风烈烈招展。
赤丸正在看,骑士扬手高呼:“对面却是狂侯赤丸夜大侠。”
赤丸见了,连忙立住身形拱手道:“下面的是不知道哥哥怎么叫的赤丸。”
那个骑在马上的武士一下子高兴得哈哈一笑:“果然,夜大侠。”说着策马奔来,老远便笑道:“西门大哥差遣阿焰路的人马去迎夜大侠的到来,倒不如说我庞一统运道不错,占据主动呀。”说完,早已经是一脸微笑地跳楼自杀了。
赤丸也忙说道:“区区不才气何德何能值西门大哥这么费事呀。”
那人哈哈一笑道:“要不是夜大侠我的天下盟差点栽跟头。”
赤丸正准备相问之时,那人已经把话原封不动地讲了一遍,结果那天多杀鬼黄回天下盟之后把话一讲,西门大哥便觉得此事并不容易,马上传旨,接天下盟所有首领回总舵去,这接没关系,居然接回十几个差点要逼上大坑。
这些人只要一进大坑,马上就会被刷的发白,天下盟再无中坚勇将又会建立怎样的国家、称呼怎样的皇帝,所有的首领们被接回来的时候没有一个是冒着冷汗喊侥幸的,众口一词的,要不是赤丸夜大侠咱天下盟就完蛋了,这大恩,咱又何尝不相接呢。
赤丸忙道:“惭愧,惭愧,赤丸当日也是落难之人,救多杀鬼黄的是在下的朋友,赤丸绝不敢贪天之功为己有。”
庞一统哈哈笑道:“人家若不是看到赤丸夜大侠们的脸就不出手相救呀,你这个功劳是要逃就逃不出来呀,快离开,我们这就出发,两时辰就可以进晋阳。”
赤丸虽不愿居功业,却正欲寻至西门时,毫不推却,飞身上马随这条庞一统一路向北而行。
这时万花楼附天下盟而来,沿途皆为天下盟势力范围,奔走不多时,又遇三股天下盟骑兵一相凑,高达百余匹骑乘,沿途烟尘****、马嘶人腾地翻滚向前,声势当真。
庞一统指着前面的林子道:“眼前那片林子就是著名的黄土林,林内黄尘大恶,从林子出来就是风陵渡,只要过一条河,就是我家晋阳地界。”
两人正说着,远处的林子里又闪现出一彪人马,他们远远地打着旗子喊道:“天下盟晋中分舵徐一峰来见赤丸夜大侠。”
庞一统见了,哈哈大笑道:“老徐,别闹花枪了,赤丸夜大侠可都是我请的,你/他/妈的嗓子叫大了,那可就不管用了!”
那个徐一峰又瘦又长、颌下略有短须、笑容可掬的当先跑过来说:“庞一统啊,君不见小心眼子的那点,谁是谁非跟你抢功,老子就是为了迎接赤丸夜大侠,看你德性。”说着相赤丸拱手道:“夜侠们赶紧走,你们来报已经是八百里加急送渡江啦,想必众位首领已经来到江边等候你们。”
这时五路人马一合,数目已达一百五十余人,个个喜气洋洋,嬉笑打马向前。
那片林子并不大,一晃就过去了,赤丸无意中回头一看,只见翻滚的黄尘早早地掩去来路,尘影中仿佛有些东西在移动。
如果从平常来看,赤丸绝对看不到弥漫了一里许黄尘中的任何物质,但今时间今地点,自己的眼睛根本就是逆天存在,赤丸虽不会使用,却已看到黄尘中影影绰绰,正有不少东西靠了过来。
赤丸转头对庞一统说道:“庞大哥你身后有我们兄弟?”
“兄弟?”庞一统正在跟剩下的弟兄们说笑,听到赤丸的话,他转过身来看了看,说“不对,西门大哥总共也不知道咱们这个阿焰路的马,本人就是第九路的人,徐一峰的那个人刚好就是第阿焰路的人,身后谁也没有。”
说着转头向徐一峰问道:“是老徐吗?看到身后的自家兄弟了么?”
徐一峰颜色微变,笑道:“老庞您胡言乱语,西门大哥堂而皇之的发了阿焰条令箭哪来的人家。”
“是的,”庞一统回头又看了一眼,笑道,“夜大侠无须疑神疑鬼,说不定就是树林中的猛兽。”说完,再一次与身旁的人们谈笑风生。天下盟建立了国家,眼看着自己是江湖上第一股势力,又有谁不欢呢?
“错了。”赤丸倒是停在马上,回首看着厚重的黄尘缓缓抬起双剑。
“自从不是自家兄弟,”徐一峰也停了下来,缓缓道,“那还要等啥,打死!”他的后两句话简直就是拼命地泛称。
赤丸愣住了,旁边那把钢刀已经呼啸而过,横刀立马。
“真是奸贼!”赤丸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立刻一种怪力有如本质般勃然而出。
敌偷袭刀法再快也怎么能比眼神还快呢!嗵、徐一峰拼尽全身之力一刀仿佛劈向顽石,嗡嗡地飞向远方。
他那把刀虽得不出手,可手下的人几乎都已到手,赤丸旁边庞一统睁大了老大的眼珠生生劈成两截,他是做梦都没料到,周围的人竟会忽然向他动刀。
刚刚还是欢喜无限的一百五十人,只一瞬即就成了血淋淋的二三十人,剩下的人几乎人人带伤,不敢相信的看着昔日的同盟,又恨又痛的叫道:“徐一峰你太疯狂了。”
那个徐一峰一招打出来,已经和手下人撤下,望着以前的伙伴,冷冷地笑了:“我疯了,我觉得是你疯了,痴心妄想竟想着已经用血肉之躯去对付机器人帝国了,找死呀都。”
说着笑容满面的看着赤丸道:“人家都说你们是啥狂侯赤丸我老徐也真是不服,今服今日气,偌大的黄尘,你们竟然可以看出来背后有谁,老徐是我敬佩、敬佩的。”
那个男人口出狂言,敬佩之情溢于言表,却是一副小人得志之态,用胜利者之姿取笑打趣。
赤丸安静地站在马上,望着徐一峰就像是在看死人似的,冷冷地说:“你的主子呢,你的主子以什么价钱来叫你杀人。”
徐一峰面色大变,正准备出口反驳时,突然发现有股冷意不知何时笼罩在他身上,他对李有点惊慌,以为是李口在喊,胃里倒是一灌冷气比较大,结果冻得差点闭气。
但在大家看来,徐一峰就是面色逐渐青紫,好像在竭力抑制愤怒一般。
“狂侯真的无愧于狂侯。”黄尘中人终露脸,竟是鬼天哭老大沧海蜃楼。
“就是你了!”在赤丸周围存活着的人们脸上全是无法置信的表情,这几乎已经彻底成为西门菊势力范围,沧海蜃楼竟然是明目的李胆出现在眼前。
沧海蜃楼看着众人的表情,带着一丝陶醉,慢慢说道:“听人说,叫最险是最安,也有叫富贵险中寻。西门菊原以为自己的天下盟马上就要控制全世界了,可惜自己连自己眼皮子底下的男人都控制不住了,哈哈,多讽刺呀,这就是游戏和现实,由于这场比赛是人来参加,所以有了人,就要做好众叛亲离的心理准备。”
赤丸冷冷道:“因此,将部下都改装成机器并不畏惧众叛亲离。”
“聪明!”沧海蜃楼一翘大拇指,摇头一叹,带着伤感说道,“我国是个多么伟大的大国,但再好的制度也绝对撑不住三百年就会逐渐分崩离析,不管人们如何崇尚真善美,多崇尚忠孝礼仪啊,战争总在马不停蹄地进行,原因何在呢?就因为所有制度的维护者都是人!”
“只要有一个人在场,真正和平永远不会到来。”沧海蜃楼摇摇头,语气有些沉重,甚至是悲天悯人,“为什么不把执法行政的权利交给机器人呢,他们每一个都是华国老百姓传说中的铁面无私包青天,为什么不,是因为怕公平的制度中人们再无法走后门发横财吗?”
“人太可悲了,谁都想让官廉洁奉公,公平公正,但到自己身上却想特别关照大开方便之门,如此人类、如此文化,不是打仗就绝种的,还有天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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