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心念念的话终于听到之后,晋昭微反而愣住了,就那么瞪着眼睛,表情呆滞,好似一个木偶一样,傻傻愣愣的,看的殷鉴水偷笑不已。
然后殷鉴水玩心忽起,他勾住晋昭微的脖子,让他与自己面颊贴近,两个人近的都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鼻尖对着鼻尖,殷鉴水就那么直直的看着晋昭微的眼睛。
“我爱你。真的,微生,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你,你是我腹中孩儿的父亲,也是我的夫,是我这辈子认定的夫君,余生能有你,相伴此生足矣。”
而反应过来了的晋昭微激动地贴着他的脸,把人紧紧地抱在了怀里,“你放心,你和孩子是我此生的唯爱!绝不二心!”
然后晋昭微松开殷鉴水,在老夫人卧房里摆着的那一尊玉佛前跪的笔挺,表情严肃,竖起三根指头。
“佛祖在上,今日我晋昭微在此起誓,此生非殷鉴水不娶,非殷鉴水不爱,愿与他共结连理,敬他爱他护他,一生一世一生人,如若变心,则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来生堕入畜生道,世事轮回,不得翻身……”
这些话说的殷鉴水都听不下去了,连忙打断他,“够了,够了,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我信你,我信你就好了,干嘛起那么毒的誓言,万一……”
“没有万一!”晋昭微起身迅速回到了殷鉴水身边,堵住了他的嘴,他认真的看着殷鉴水的双眸。
“我敢起那么毒的誓,敢这样绝自己的后路,就是为了向你证明我有多爱你,有多在乎你,同时也向你保证,如果余生和我在一起,我将严格遵照我的誓言,好好同你过日子。”
然后晋昭微温柔的看着殷鉴水,有些许调皮的说:“我好不容易才等到你松口,,说爱我,承认我是你的夫君,愿意和我在一起,我要是不好好表现表现,万一你不满意,后悔了怎么办?那我找谁哭去?”
这话听得殷鉴水心中甜蜜的同时,又有些嫌弃他的不着调,略微嘟嘴,小小的翻了晋昭微一个白眼儿道:“油嘴滑舌,少贫嘴了你!”
“好好好,我油嘴滑舌,我贫嘴。”晋昭微十分自然的顺着殷鉴水的话说,而后他话锋突然一转贴近殷鉴水的脸,声音低沉暧昧的对他说:“那,阿水,你想不想尝尝我这油嘴滑舌且贫嘴的味道呢?”
且不说晋昭微这张脸长得无可挑剔,就连他的声音也是最开始让殷鉴水注意到他的因素之一,经过这一段时间的磨练,他的声音比之前还要低沉一些些,先前略带少年感的幼稚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性感的成熟。
低沉动听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再带着言语间吐息而出的热气扑在殷鉴水的耳朵上,这种感觉撩拨的人心里痒痒的。
殷鉴水的心里自然也是想的,只不过他却不打算那么主动那么直接。
只听他嘟囔道:“你若是不想就算了,何必在这里说这些废话。”
“我想啊,当然想了啊,是我这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吗?”
晋昭微立马贫嘴的接上话,就在殷鉴水转过头来正打算与他理论的时候,他的趁机将嘴往前一递,用自己的嘴结结实实的堵住了殷鉴水的嘴。
殷鉴水先是微微瞪眼,有些惊异,却也没躲开,而是放松了自己,任由晋昭微对着自己不老实。
而殷鉴水的纵容,则让晋昭微越发的沉迷和得寸进尺,而殷鉴水也不反抗,甚至会悄悄的回应并顺从他,两人就这样情迷着。
这种情况下得寸进尺似乎是很正常的事,于是晋昭微的手也开始不老实了。
就在他的手刚刚想乱来的时候,门却突然被人打开了!
只听陈嫂略带焦急的声音喊道:“大夫来了!大夫来了!”
吓得晋昭微立马收回了手,两人迅速分开。
殷鉴水一脸柔弱,不适的靠在晋昭微里,除了面色稍显红润之外,倒也真的体现出一股子娇弱的劲儿。
而晋昭微也收起了脸上的因为亲到殷鉴水而变的兴奋的表情,他暗自深吸一口气,压住自己激动的内心,拿出一副担心忧虑殷鉴水的焦急模样。
转头朝着刚进门的大夫喊道:“大夫来了是吗?大夫,还请您好好替我家阿水好好看看,他现在身子情况特殊,刚刚还说自己不舒服呢。”
“晋少爷你放心吧,老夫定会仔细替夫人好好瞧瞧的,还请夫人将手腕伸出来,让老夫把一把脉。”
这位胡子花白的大夫,坐在陈嫂移到殷鉴水床边的凳子上,将一块薄纱盖在殷鉴水腕子上,便开始把脉了。
在把脉的时候,他又问了殷鉴水几个问题。
“夫人近几日可有做过什么劳心劳力的事儿?”
“有,。”殷鉴水轻轻点头,此时他脸上的红晕已经退下来了,露出了他本来略显苍白的脸色和唇色。
“那近期可有发生过什么让您情绪波动极大的事情?”
“有,都是我不好,不小心惹了夫人,他刚刚才冲我发了一通好大的火。”晋昭微一脸自责的握紧殷鉴水的手,而殷鉴水也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地将脸埋在了他的胸口。
然后大夫又问了一下,殷鉴水平素的身体状况,以及他刚怀孕时的那段时间状态。
殷鉴水和晋昭微也都老老实实的回答了,没有丝毫的隐瞒,除了让殷鉴水心情不好的真实原因,他们略有改动,改成了他因长久在外处理事情,不小心传出一些流言蜚语,让殷鉴水误以为他变心了,而导致刚怀孕那段时间心情郁郁不佳。
大夫听完之后,捋着自己花白的胡子了然的点点头,而后便坐到桌边,拿出笔墨开始拟方子,他边写边说:
“尊夫人孕胎之初,胎元便是不稳的,不过好在后来有认真调理过,后天调补得当也便没什么大碍了,最近尊夫人劳力伤神,情志不佳,身子是有些亏了,不过好在根基稳健,吃上几剂补养的方子,好好歇着,保持情志愉畅,也就没什么大碍了。”
大夫将他写好的方子递给一边候着的陈嫂,嘱咐道:“现在别可拿着这副方子去抓药了,每日一剂,以水煎服,早晚分服,吃上七天便可停药了。”
“多谢大夫。”晋昭微感激的向那大夫道谢。
“晋少爷言重了,倾力医治,不过是我医者本分罢了。”大夫气质祥和的朝晋昭微点头。
晋昭微倒是对这大夫颇有好感,因为他浑身都散发着一股温和却让人不自觉信服的气场,然后他又对着正在安排人去抓药煎药的陈嫂说:“有劳陈嫂替我们操操心了。”
陈嫂闻言转过身来对晋昭微行了个礼,脸上虽然无甚表情,但是对待晋昭微的态度,可比先前对殷鉴水的态度也要好上太多了。
“二少爷您说笑了,替主子们做事是天经地义的,哪有什么有劳不有劳的。”
“祖母有你在身边伺候,果然诸事顺心。”
然后晋昭微则对刚刚诊治完,在旁边坐着的大夫笑道:“既然已经诊治完了,那我们便不耽误先生时间了,我们马上便安排人将先生还有诊金送到您府上去。”
“匆忙之间叨扰了先生,此间行事多有不敬,又让先生奔波操劳,三倍诊金敬上,还望先生勿怪府上人行事之间的鲁莽不敬。”
“哪里哪里,晋少爷客气了,既然如此,那老夫便先告辞了。”
面对晋昭微如此会说话办事,那大夫被人不管不顾就拉过来给晋府中人看病的那些不好的印象也逐渐打消了。
事关后嗣,他们着急也是情有可原的。
到了这里此事也算告了一个段落了,再呆在老夫人这里,似乎有些不大方便,晋昭微在收到殷鉴水的眼神之后。
先是同陈嫂说了一下,而后便将殷鉴水打横抱起,往自己的院落里走去了。
原本陈嫂是想安排人让殷鉴水坐轿子派人把他抬过去的,可是殷鉴水却抱着晋昭微死活不松手,而晋朝也表示自己想要抱着殷鉴水,不想与他分开。
陈嫂原本是想安排几个家丁在旁边帮衬着晋昭微,结果却被晋昭微和殷鉴水一同给拒绝了,无奈之下陈嫂也只能任由他们这样去了。
此刻天色微暗,夏风习习,带着微凉,天上一轮明月刚刚升起,晋昭微抱着殷鉴水走在晋府的小路上,二人之间的气氛静谧又温馨。
只是走着走着,晋昭微无意间注意到了殷鉴水身上的打扮才有些奇怪的问道:“先前心思混乱,这会儿安静下来了,我方才注意到,你怎么像是穿的女装?”
经晋昭微提醒,殷鉴水也才想起来这一茬,他没好气的撇了晋昭微一眼。
“把好像去掉,我穿的就是女装,之前在老夫人那我情绪太激动了,竟是把这事给忘了,不过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早晚得拿事这事儿膈应膈应她!”
“嗯?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你说出来,夫君我替你报仇!”
听到“夫君”这两个字从晋昭微的嘴里说出来,殷鉴水既是有些羞涩又是有些开心,然后他嘟了嘟嘴就开始告状。
“还不是那个陈嫂,在你们面前倒是装得人模狗样的,昨日我回来,她说话对我没有半分客气之意,我回来的时候可是一件衣服都没带,而如今我这副模样,先前的衣服定然也都穿不上了,我便派人请她去帮我找件衣服,结果,你也看到了。”
然后殷鉴水委屈的将自己往晋昭微怀里缩了缩,“我从小到大就没穿过这种衣服,可是不穿又怎么样?那个时候我又没衣服了,只能先穿上凑合凑合呗,不过这件衣服我穿起来倒也合身,穿起来除了心里不舒服,身体上倒没什么不适。”
然后晋昭微心疼地对他说:“陈嫂是祖母的人,虽然说有些棘手,但也不是不能下手,阿水你等着,这口气我定要替你找回来!”
“嗯!”殷鉴水狠狠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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