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呢?”赤丸这下顿时便与我厮见恨晚,酣然豪饮。
日向宁次这次出奇得没有卖关子,老老实实的说道:“他们三人使用真名实姓,蛤蟆吉为山东‘铁板门’大弟子,上官典为五原‘飞戟堂’,左丘明为蓬莱武术名家,个个真功夫,实打实,真金不二。”
赤丸呆了呆,不由笑道:“如何一时世界之间竟多出这众多武功高手,是、是回到武侠时代!?”
日向宁次摆摆手道:“不在于时代的后退,而在于技术的突破和时代的恢复?”
“复原?”
“是的,恢复,”日向宁次颇是兴奋的道,“科学技术的发展,特别是精神领域中的重大突破使玄之又玄之内力得到了另一种恢复,2109年武功非但没有衰落,而且得到了极大的繁荣。”
赤丸瞪大双眼看着日向宁次,嘴上李得很,却又说不出一句话,这类新闻,在草根阶层他不啻惊天内幕,天方夜谭。
相隔半晌后,赤丸忽然想起了什么,猛地抬起头看着日向宁次问:“那黄龙先生传下来的‘五关大道’亦如此,亦如此.”
“不是,”日向宁次摇摇头道:“五关大道相传乃东晋葛洪所遗,但道行艰深人不易领悟,更有被称为神仙荒诞的说法,直至明代才走出一个矫矫不群、以乌晶石辅才稍显华彩、略探要旨的姚广孝,至于此功的真正大成,更在近代用科技的力量与敦煌遗卷两相印证而最终克成。”
赤丸听了却良久说不出话来,料不到一门武学竟有着千年秘辛的传承,更料不到武学的成是几代人的心血、种种机缘凑在一起才得以创造出来。
不禁既欣喜惊诧不已,也感慨万千。
正自无语的时候,忽然听到外面又传来了巨大的声音,仿佛巨炮轰鸣。
日向宁次与赤丸既相对又抢井观望。却不由得吓了一跳。
这时,山洞里已经闹得一团乱麻了,只小心三四百名汉子团团护着一把漆黑的巨炮在和各家乱打。
只见那门大炮突然喷了一团团火,就听见轰了一声,只炸开了土飞石溅、黑烟滚滚李响。
而这时山洞里早已经人满为患,就是用大炮乱轰滥炸,肯定会出现几十道白光夹着断臂残肢腾空而起。
那三四百人虽然各个精强,但被发疯似地数千人围攻也只转瞬间便被屠戮殆尽,新夺下大炮的立即又将大炮团团围住,白刃向外,高声大喝道:“官军的炮已经在咱们神月门,各位弟兄要面子的话,再也不抢过来了。”
“放屁!说好大家伙平分,怎么就是你们神月门的了,有种的你给我下来!!”
“第一个被大炮击中的就是我们长枪会了,为了说理,应该还大炮!”“我说神月门的兄弟们,这里有六七千人,你们神月门狠,狠的过鬼天哭吗?倒不如让所有人均分。”
立即有人说道:“我说老榕啊,你/他/妈的胡话啊,这就是大炮啊,就一门,咋分呢!砸烂卖铁的?”
“砸不掉、砸不掉,一砸不中每个人的油水就捞不出来了,导致白费劲了,”老榕连忙说道,“我是说大家伙推着这个铁疙瘩去卖钱。”
这一建议立即激起许多人随声附和,眼看夺炮已无希望,卖掉分一分倒可以分得一杯羹。所以都喊着回应。
眼看形势即将改变,占据大炮的神月门门主月冷西湖突然一下子跳到炮顶上,高按炮头之顶喝了一口:“大伙让我住手,你还再进一步呢,老子就先毁了这门炮咯!”
说干就干,吆喝着手下的弟兄们把火药全数填到炮膛里,再凑齐一支熊熊燃烧的火把。
扑上前去的人们一是担心自己实在是情急毁了大炮,二是害怕大炮炸膛的威风,忍不住齐齐停下。
这个月色清冷的西湖白面儒衣冠,看着就像谦谦君子千万不要想自己的行为是那么的残忍决绝。
此人刚听到人们乱嚷嚷之间,偶然听到‘砸了卖钱’的声音,不禁心生一计,立即出手,果然立有奇效,不禁大沾沾自喜起来,晃一晃手中火把道:“哥哥我在此感谢各位玉成的美,改了日子肯定要在襄阳揽月楼大宴宾客了,呵呵。”
说完就喝令众弟推炮。
谁知道大炮乌沉不超过千斤,仿佛像一头巨象,基座两边虽有车轮,但在这个凹凸不平的洞怎么行呢?
这个神月门里又只剩下百十名兄弟了,一推下去就等于蚍蜉撼大树了,就是纹丝儿都没有动。
群豪先愣住了,然后成群地笑起来,直把山洞里嗡嗡作响的声音震响。有人故意一本正经的说道:“我说冷月哥哥,这人太重太傻了,你人烟稀少,真奈他何,倒不如直接炸掉,碎铁残渣老是好搬呀。”
“就是,就是,我们大家伙儿还等着您在揽月楼设宴庆功呢。”
这下,群豪们笑得更厉害了,月冷西湖的脸可是先涨红了然后变铁青了,捏紧了拳头咬牙切齿无言以对。
正不尴不尬的时候,突然人潮汹涌而至,出了三条大汉,为首的长须铁戟仪表堂堂的是上官典与蛤蟆吉、左丘白携手而出。
月冷西湖脸色一变,抢先道:“怎么,这三个人还得分一杯羹呢,怕我‘神月门’两千子弟都不同意。”
站在左手的蛤蟆吉一双板斧一敲,哈哈笑道:“你他娘儿们吹得啥大气啊,就是你这啥月亮门?虾兵蟹将不到三百个还敢唬人呢,听说你们一直都在河北呢,就像是被西门菊一个人吓到似的,连夜跑了一千多里地,然后就跑到湖北去逞英雄了,呵呵。”
西门菊专霸黄河之北,气势如日中天趁机统合华北诸家之力,这个神月门本来在河北的名头就不小,结果与天下盟打了一仗,助众星散十去八,不得不到湖北暂避风头。
本为其奇耻大辱之作,在众目睽睽之下为蛤蟆吉一说登时恼羞成怒,怪声怒吼,遂扬刀猛扑。
月冷西湖刀法乃得自系统之精深刀法,一起舞,顿觉时光残光似月,几十道锋芒交错,犹如一张李光网层层叠叠地覆盖在蛤蟆吉身上。
一时风动石飞、方圆一丈之内无不刀光掠影、寒气袭人。
蛤蟆吉则只能用双斧保护要害无奈招架,步步为营,眼睁睁地看着现象环生而完全陷入不利境地。
日向宁次忽然问道:“师弟,看看输赢怎么样?”
至此,胜败强弱已复明了,日向宁次之问似有多矣。
可赤丸却沉吟一阵才道:“在我看来,经过七八十轮比赛,月冷西湖肯定输了,从此一败再难和蛤蟆吉较量。”
“呵,何也?”
“君不见月冷西湖刀法虽凌厉细腻、刀势翻滚如潮水般涌来,看似势如破竹,但他却只会按系统指定的路数来招招示范,跟提线傀儡有什么区别呢,遭遇平庸之辈当然够耀眼骇魂了,但跟大师交上手,自己舞了一次让第二次,破绽人生马上就是失败的时刻。师兄觉得怎么样。”
日向宁次笑而不答,拉着石壁上的几根绳子,这才说:“我刚禀过师父,师弟若是真的眼力精,就给师弟送礼。”
赤丸吓了一跳,忍不住脱口而出:“您、您是何时与主人交谈的。”说罢旋即又道:“我是正确的?什么礼物呀?赶紧拿过来。”言下不仅大有激动之情,且雄心勃勃。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惊呼,只见月冷西湖的整条左臂都已经被蛤蟆吉的大斧子砍断,浑身鲜血淋漓、气息奄奄地摔到了一旁。
日向宁次哈哈一笑道:“师弟真的是神眼,不多也不少,是月冷西湖重使刀法八十二次!”
赤丸揉了揉手掌,问:“礼物在哪里?”
日向宁次笑道:“莫急、莫急,此时洞穴中的神武大炮重有三千余斤,陷在石坑中,管他多少人也莫想能动,有一物,却能将这大炮轻轻易易的收入囊中。”
察言观色的赤丸见日向宁次居然是想把大炮给他做礼物,立刻喜不自胜,挠了挠耳朵,心想带着一柄巨炮闯天下,炮击群雄,糜烂几十里悲声载道的赤丸不由神驰意往地急冲冲地说:“什么事,说干就干!!”
“炮符。”
“炮符?这个,是什么?”
“和他在一起,就能把大炮装到乾坤袋里,不然大炮就摆在我们面前,还只能以笨劲推拉拖,这不容易伙计,呵呵。”
“奥,原来是这样。那么,炮符在哪里?赶紧拿过来呀,我来认识一下这个神武大炮到底有多厉害?。”
日向宁次摇摇头道:“您总是那么急躁,刚只顾着跟您讲话,没有警惕到官兵早已败下阵来,居然请出神武大炮来,这样就已经远远背离本维护使所制定的计划,需要得到救济才对。”
日向宁次说完停下脚步想了想,便从怀里拿出一件灰羽大氅递给赤丸说:“不可能让他们猜中你与本维护使之间的联系,不然人心涣散,大不乐观。”
赤丸并不知道这件大氅的作用是什么,而是顺手拿起来听听他的声音。
日向宁次又想了想,又从怀中拿出一卷皮轴,一个朱红令牌递到赤丸面前说道:“凡抢得五百万金票者,6个时辰内不得下线,其所在之处清楚地出现在这张皮卷中,能否螳螂捕蝉取决于你,今后我们不可以经常碰面,免得被选手们看出生事儿来,我一有事,也就直接发到这个皮卷里去。此令牌为炮符。”
说完再教赤丸各种用法。
日向宁次说完,探头一看,江湖群豪兀自为那大炮争了起来,不禁笑了起来:“师弟,当了师弟又发了你们这个遭儿,一会儿看我比划,这个就走了。”
赤丸和这怪师兄在一起呆了半天,虽看他行为古怪,颇为气闷,但一旦真的要分别了,不禁一阵难过,黯然神伤地说:“哥哥,我.”
日向宁次挥挥手,微笑着说:“看看师兄的能力。”说完就把石壁上的杆棒扯了起来,却听见轰轰响动,门外声势大不同。
赤丸蓦然回首,但见洞内层层叠叠云雾喷射,云烟间五光十色扑朔迷离、幻彩流转、难以名状的壮美奇艳心动**魄。
在那诡异的雾霭之中,更是有一众怪人呼啦啦地飞奔而出,但见这几个人黄头发长鼻子,怪眼睛长身子,披兽衣穿骨链,个个手里都握着一把奇形怪状的兵刃,哇地一声冲过来逢凶化吉。
群豪措手不及立即被人打死打伤,哀号不断,有的人乱喊:“不好,最是守库蛮兵皮厚难击。”
赤丸在发呆的时候,日向宁次突然转过头来说:“就这样走了,先披上大氅把我的话背下来。”
赤丸料想不到分道扬镳得这么惨,似笑非笑地无言以对。
日向宁次却催道:“快点,乘他们混乱的时候,谁也没有注意到这一面。”说完扎扎的响声,石屋里面已经裂开了一个入口。
赤丸分明有一肚子话要说,可偏偏一言难尽,这个人就是他的师弟,就是他莫名得修了五关大道之后唯个再熟悉不过、再亲密不过的男人,赤丸的心虽然起伏不定,但只是点了点头,矮矮的身子就钻出了教室。
刚出门,身后就响起日向宁次着急的叫声:“首先要披上大氅!”
外面虽已是闹翻了天,但石屋之外却是静悄悄的,这里面窄窄的,与世隔绝呢。
赤丸不知为何日向宁次非要把大氅穿在身上,但是依言还把大氅披在身上,那种羽绒般的感觉看似厚重,但是披在身上却是混若无物,而赤丸的双剑一舞轻飘飘绝对没有丝毫累赘。
远处突然溜出火光喷来,瞬间映得双剑一齐大亮起来,赤丸不自主失声大叫起来,原来他所提携的其实已经不属于镂了、步光双剑,两剑锋如白雪,隐约透着青气,虽也是不凡利器,却是与原来那先秦古剑截然不同。
赤丸手举宝剑,辗转反侧一阵仔细端详,却愈看愈迷惑,他这把古剑情若命,从不曾须臾离过手,何来偷天换日之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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