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雎着实被贺洲那一句「哎」给雷得不轻, 无语道,“是你的孩子吗?应得那么欢!”
难道贺洲猜到这孩子是他「生」出来的?!
不可能吧?!
关雎暗自有些惊。
贺洲弯腰把孩子抱了起来掂了掂,这孩子可真够沉的,侧首朝关雎意有所指地说, “以后可以是。”
关雎:“……”
还是觉得不可能, 贺洲不可能想象得到自己能「生」出孩子, 所以应该想都不可能会往那方面想,自己应该是杞人忧天了。
贺洲见关雎对他的暗示默不作声没有任何表示,好像在无声抗拒一般, 遂也没有多作探究, 反正孩子的事不急。
不过想起他妈多次提醒孩子长得像他的话,贺洲看了看孩子、又看了看关雎, 来回瞅了好几次,疑惑, “这孩子,怎么一点都不像你?”
关雎没好气地朝他翻了个白眼,“像你行了吧?!”
别以为他不知道贺洲是在想说什么, 但凡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孩子的眉眼像极了贺洲,贺洲能憋到今天才问也算是他沉得住气了。
“像我吗?”贺洲装模作样地惊讶了一下, 看了看孩子, 然后抱去窗边照了照玻璃,嫌照得不够清楚,还抱着孩子跑去卫生间照镜子,发现他妈说得还真的不错, 这孩子的眉眼真的跟他几乎一模一样。
要不是这孩子长得太过圆润、脸上太过肥嘟嘟而导致长相不甚清晰, 估计连脸都长得跟他差不多。
贺洲有些惊了, 之前他妈说起这个的时候, 他还没怎么在意。
一是觉得世界上长得相似的人多得去了,没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二是他当时又要查何遇那么多案子又要追查撞关雎的真凶,晚上还要来帮忙照顾关雎,以及要操心关雎伤情和治疗的事,忙得实在无暇顾及其他;
三是他每次来跟管家交接班的时候基本上都是来去匆匆一照面而已,孩子那个时候基本上在睡觉,没有接触过。
四是他笃定那孩子不可能是他的,因为他从小到大都没有碰过任何女人,哪能生出孩子来?
所以他妈说孩子像他的事儿,他就没多往心里去,觉得顶多是巧合、是缘分而已。
可现在,看着眼前镜子里的孩子跟自己几乎就是个大小版,这种相似的程度,要说没关系,还真的有点难以说服人。
但自己根本没碰过任何女人,自己没播过种子哪来自己的种?!
这不荒唐吗?!
不过……贺洲突然神色微妙地想起什么,要说碰、他可能只碰过关雎,难道说……这孩子是关雎生的?!
贺洲看见镜子里的自己惊得眼睛微睁:不、不可能吧?!男人怎么生得出孩子?
可想起关雎曾跟孩子做过亲子鉴定确认是亲父子才领到了沈家的股份,而关雎身边又从来没有交往过密、甚至是频繁的女性却凭空出现个孩子……
所以「孩子可能是关雎生的」这种想法,就跟疯长的野草一样在脑子里迅速长成了撑天大树,贺洲止都止不住。
一想到这里,贺洲就不由自主地隐隐紧张和莫名激动起来,心跳也「怦怦怦」地开始加速:不可能吧?!男人怎么可能生得出孩子?!这些日子他帮关雎擦洗,他可是无比确定关雎就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
但是、但是,男人生子的先例也不是没有,很多双性人就是有两套生殖系统的人,而这世上的双性人还不少,难道关雎他也是……
“叭叭!”怀里孩子胖乎乎的小手轻拍他的脸唤醒了震惊中的贺洲。
贺洲看了看跟自己相似眉眼的孩子,一想到这可能是自己跟关雎的孩子,心里就有说不出来的柔软和隐秘的欢喜。
定了定心神,稳了稳情绪,贺洲才抱着孩子走出卫生间,装作若无其事地跟不知何时打开电视机在看综艺节目的关雎好奇道,“别说,这孩子还真的挺像我的。难怪之前老觉得这孩子看着眼熟,但我很少照镜子,一时没想起来他竟然像我自己!”
关雎闻言侧首瞟了一眼他怀里的孩子,看着很是天真懵懂,好像就一寻常的无知稚子,心里无言地「啧」一了声,“大概是他随便长的吧,随便长长的都那样。”
贺洲反应了一下才明白过来关雎这是在说他丑,顿时惊讶失笑了一下,他倒是听过不少人说他俊、说他有型,但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说他丑,还真的是……
他也许跟那些电影男星没法比,但也绝对算不上丑好吗?顶多有点凶。但跟漂亮的关雎争这个倒是没有什么可赢性,大概没他好看的他都觉得丑。
所以贺洲也不跟他争辩,“那别人随便长长怎么没长成我这样?以前为了查案,我不止一次看过全国人口普查的资料照片,至少在国内我没发现第二个跟我长得这么像的人。”
关雎侧首睨他,“你到底想说什么?”
这么长篇大论的就是计较孩子跟他长得像做什么?贺洲何时这么无聊过了?所以他这么纠结这个的目的呢?是什么?
贺洲抱着孩子在他病床前坐下,严肃了神情认真了语气问,“我想问你,这孩子跟我有没有关系?”
关雎:“……”
真是艹了,他为什么突然有了这样的怀疑?仅仅因为孩子跟他长得像吗?这让他怎么回答?
说没有吗?
那怎么解释长相这么相似的问题?
巧合?
贺洲明显不信啊!
人家都说了,全国就没有第二个跟他长得这么像的人!
那说有吗?
确实有,孩子确实是他衍生出来的。
可这是能解释清楚的吗?
那他马甲不就掉了吗?
所以一时间,关雎左右为难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好,干脆凶巴巴地顾左右而言其他,“怎么?你这是准备跟我抢孩子了?”
可这话乍听之下,像极了夫妻一方听到另一方来抢孩子抚养权的反应一样炸毛了,那就等于算是默认了这孩子就是他们俩人的。
所以贺洲当即就笑了,赶紧解释道,“没有没有!我没那个意思!我就是想问问清楚而已。”
“有什么好问的?”关雎没好气地道,“这孩子跟你没关系!至于跟你长得像,估计是他投胎之前见过你,照着你的样子长了吧。”
关雎瞅了眼在乖乖玩着贺洲衣领的孩子,严重怀疑,这灵在意识成形的时候,下意识地按照他「衍生地」——也就是贺洲的样子长了,不然不可能长得这么像。
可贺洲明显不信他这看着像是在胡说八道的大实话,小心翼翼地跟关雎商量,“那、我能带孩子去做个亲子鉴定吗?”
关雎见他这么不死心,当即嗤笑了一声,“去呗!”
关雎无所畏惧,虽然灵体是贺洲衍生的,但生物体就不是。他就不信,他给的一滴血能给贺洲扯上什么关系。
也不知道贺洲究竟是怎么想的,怎么突然就觉得孩子跟他有关系?!有没有一点道理了?
让他去做个亲子鉴定死心也好,免得一天到晚觉得自己渣了他,正好让孩子帮他证明证明他的清白。
贺洲见关雎这么有恃无恐的样子又有点狐疑了,这是打算跟他坦白了?还是这孩子真跟他没关系所以无所畏惧?
但贺洲还是为关雎和孩子考虑道,“那我联系我一个医生朋友帮我保密做,这样无论结果如何,都不会泄露出去分毫。”
关雎无所谓地点了点头,“你爱折腾、就折腾去吧。”
贺洲当即还真的给医生朋友打电话,三两句话就敲定了事情。
一打完电话,正好忙完的管家拿着泡好的奶粉进来,要从贺洲怀里接过孩子准备喂他。
谁知孩子却往贺洲怀里一扑,抱着他的脖子直囔囔,“叭叭喂!叭叭喂!”
孩子认错了父亲还赖着别人不放,顿时让管家尴尬得不行,试图跟孩子解释,“哎这不是爸爸,这是……”
贺洲却一点都不介意地微笑道,“没事儿,我来吧。”
说着,就十分自然地拿过管家手里的奶瓶,抱着孩子坐下,动作略显生疏笨拙地喂起了孩子。
好在孩子配合,倒是很快就调整好舒服顺畅的姿势。
关雎在一旁看着正吃得欢快的孩子狐疑地微微眯眼:这家伙是有依赖贺洲气息的本能?还是又想搞什么幺蛾子?!
不然,这孩子之前都没跟贺洲正儿八经地见过一次面,怎么第一次接触就这么亲近依赖他了?
尤其是,等吃完奶后,管家要抱他回去准备年夜饭,他却死死抱着贺洲不撒手。管家一要去强抱回来,他就急得「叭叭、叭叭」地嚎啕大哭着。
哭得管家手足无措、又尴尬又着急,“这……贺警官,不好意思啊!也不知道这孩子今天怎么回事?平时很乖的,怎么突然就赖上你了呢?!我……”
“没事儿,孩子暂时就我看着吧。”贺洲轻掂着孩子连连哄,还不忘安抚管家,“您先回去做饭吧,放心,我能照顾好他。”
管家不好意思地看了看贺洲,“这怎么好意思麻烦你,你都帮我照顾少爷了。”
说着又看了看孩子,却见孩子「哼」地一声赶紧埋首贺洲怀里拿后脑勺对着他,顿时都气笑了,“这小没良心的……”
然后无奈地看向关雎,“少爷你看这……”
关雎见这情况也只能点头,“没事,孩子就放这吧,再不济还有我呢!”
管家见孩子就是死活不肯跟着他了,也只好自己先回去了。
待管家在关雎特意的交代下带着两「娃娃」离开了,以为他没断奶离不开爸爸的贺洲笑道,“留着呗,我又不笑话你。”
关雎白了他一眼,也懒得多解释,看着他怀里的孩子昂了昂下巴,“孩子抱过来。”
“哦。”贺洲抱着孩子过去坐在了他的病床前,让孩子坐在他腿上,“怎么了?”
关雎没理他,微微眯眼盯着孩子,“你在搞什么幺蛾子?管家爷爷把你从小带大,你知不知道你刚刚的行为很伤他的心?!”
贺洲意外一怔,没想到关雎会这么严肃、这么一本正经地训孩子,顿时有些失笑地道,“他才多大,你说这些他也听不懂啊!”
“他不懂?”关雎冷笑一声,“我看他懂得很!不然,哪个像他这般大的孩子不亲熟人反而赖着陌生人不放的?”
贺洲一听,好像也是。而且低头看见孩子不知是被关雎给吓到了还是心虚,转身直往他怀里扑。
贺洲顿感惊奇,“难道他还真听得懂?”
说着把孩子抱起来站在他腿上,直视孩子的眼睛,“你听得懂爸爸在说什么吗?”
谁知孩子无辜着一双懵懂清澈大眼,憋了憋嘴,眼睛瞬间就泪盈盈的,委屈得像是被大人欺负了一样「哇」地一声就哭了,吓得贺洲赶紧把他抱怀里哄哄,“不哭不哭……”
关雎看得顿时嫌弃地「啧」了一声,有些不耐烦地道,“看着我!”
孩子正哭得伤心的身体一颤,还真的把埋在贺洲怀里的脸慢慢地转向关雎放心,怯生生地看着他,还时不时地打一下哭嗝,别提多可怜了。
贺洲看得有些惊奇,“这孩子天赋异禀吗?这么小就听得懂人话?”
关雎没理他,只是盯着孩子一脸威胁地道,“乖乖的,别搞什么幺蛾子。要是整出什么事,当初我怎么把你带到这世上来的,我就怎么把你塞回去!记住了吗?!”
那一滴血,他可是随时随地都能收回来的。
贺洲听得差点失笑,好想问关雎一句:你还能把他塞回肚子里回炉重造不成?但怕关雎恼羞成怒地炸毛,就憋住没说。
刚想哄着孩子帮孩子说好,但没想到下一秒,怀里那明明懵懂无知的孩子居然怯生生地点了点头。
贺洲顿时惊了,“他、他还真听得懂啊?!”
这小孩子成精了不成?!
关雎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他都是快一周岁的人了,怎么可能连人话都听不懂?”
是吗?贺洲有些懵,他不太记得他周岁的时候有没有这么懂事,但他见别的孩子这么小的时候应该没有这么懂事机灵吧?
刚还想问什么,敲门声响了,贺洲抱着孩子去看了一下,回来跟关雎说,“采样的人来了,我跟孩子就在外间采个样,一会就好。”
关雎点点头,应该是做亲子鉴定来采样的人。
果然,贺洲抱着孩子去外间之后,那里就隐隐约约传来跟贺洲颇为熟稔的对话声,“里面就是弟妹吧?”
贺洲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否认,“你小声点,别吵着他。”
“哦哦!”对方顿时压低了声音调侃,“行啊!洲子,没想到咱们队里你年龄最小,却是最早结婚生子的那个……哎不对!我记得你没打过结婚报告吧?!”
贺洲声音低了低,“没结婚。”
“哦对!”对方似乎这才想起来,“你让我来给你做亲子鉴定来着……哎不是洲子,如果这孩子是你的,未婚生子可是违反纪律的事,会吃处分的!”
说着对方的语气都有点为贺洲着急了,“你咋搞的呀你!以前见你女人都不看一眼,咋就搞出这么大的孩子了?!”
贺洲:“你先采样吧,这事我有分寸。”
“行吧。”对方似乎开始动手采样了,“如果孩子确定是你的,我会尽量帮你瞒着,但你得尽快跟弟妹领证,那应该就没什么大问题。你这马上就可以往上升一升了,可别在这种小事上栽了跟头。”
贺洲似乎若有若无地「嗯」了一声。
关雎在里面听得无语地朝天翻白眼,这两人可真会杞人忧天!
待人采了样走了之后,贺洲抱着孩子折返进来,主动跟关雎解释,“那是我以前的战友,是个战地军医,但后来受伤再也无法拿起手术刀就退役了,现在经营家里的私人医院,绝对会安全保密的。”
关雎直觉好笑道,“我又无所谓会不会被人知道,有所谓的是你吧?”
贺洲也没多少所谓,“没事,顶多就是记个过而已。”
其实他不怎么在乎那些功名利禄,以前没家人亲人,都是领导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每次出任务都做好了回不来的准备,像是个活到哪就算哪的孤狼。
但现在,他隐隐的有点怕牵连到关雎和父母家人,所有就下意识地找以前的战友铁哥们帮忙,而不是去一般的医院。
关雎听得有点好奇,“未婚生子也算是违纪啊?”
因为想着自己绝对不会犯这种错误,所以贺洲以前也怎么注意这方面,“好像是吧。”
话落手机就响了。
贺洲接起来说了“哦、好”两个字就挂断电话跟关雎说,“家里送午饭过来了,我去拿一下。”
关雎:“你怎么还特意劳烦你家里做饭?”
贺洲起身笑了笑,“没事儿,反正顺便的。”
说着就要把孩子放下来,但孩子似乎特别害怕跟关雎独处,死活扒着贺洲不肯下来。
贺洲没办法,只好抱着他一起下去拿饭。
等拿回来边自己吃、边喂关雎的时候,神色有些微妙地说道,“这饭是我爸送来的。”
关雎顿时一口食物堵在嘴里有点梗,“我哪来这么大的脸,居然让大将军给我送饭?”
贺洲也有点没有想到地笑,“大概是他过年放假在家没事,我妈让他送、他就送了。”
其实贺洲有点怀疑他爸是来八卦的,因为在家老听他妈说关雎的孩子像他,所以大概是好奇就来一瞧究竟。
不然,刚刚在楼下看见孩子,他爸的眼睛也不会悄悄地瞪圆了。
不过看关雎有些不自在的表情,把饭喂到他嘴里道,“你就当他是一寻常长辈好了,送个饭而已,不用在意。”
贺洲是真觉得没什么,因为他自己的职称都快赶上他爸了,他还亲力亲为地照顾关雎呢!
关雎噎了噎没说什么,他就是感觉贺洲一家对他太照顾了。
贺洲妈给煲汤、贺洲爸给他送饭,贺洲还亲自照顾他,要不是冬天路滑贺老爷子不小心摔了一跤身体不太舒服在家休养着,听说贺老爷子还要来看望他。
这无亲无故的,他有点受之有愧。
思及此,关雎边吃边问,“你爷爷好点了吗?”
说起这个贺洲眉宇染上点忧愁,“老样子吧,老人本来就骨质疏松,摔了一般就不太容易好起来。不过他一般行动都没什么问题,就是骨头里隐隐有些作痛,阴冷潮湿的天就更明显。”
关雎闻言想了想,问,“对了,掺了我血的那瓶水你还留着吗?”
贺洲点头,孩子坐在他怀里看着两人吃饭也「啊啊啊」要吃,就喂了他一口道,“留着,你不是让我带回去留着备用吗?”
关雎说,“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你回去每天倒一点给你爷爷喝吧,一小瓶盖的量就行。那个,应该能让你爷爷好得快一点,也能强身健体。”
“真的假的?”贺洲似乎有些不相信,“真有那么神奇的功效?”
关雎翻了个白眼,“我没事骗你干嘛?”
别说是这世上了,就是他空间里都没有比他血更好的滋补药。
贺洲喂了一口饭到他嘴边,有些开玩笑地道,“那你这次车祸流了那么多血,岂不是亏大了?”
关雎微顿,他车祸的血都是假的好吗?他哪舍得让他自己的真身受伤?那会大伤元气的。坑人归坑人,他可从来不坑自己。
再说,他之前取的那滴血是他的心头血好吗?那可是多少天材地宝精华中的精华!
如果不宝贝,他之前也不会特意交代贺洲留着以后生病受伤备用了。
“你爱信不信,”关雎也不跟他解释那么多,“反正办法我告诉你了。”
“不是不信。”贺洲喂着他饭、严肃了些神情道,“而是你血的作用不要出现第二次了,会埋下巨大隐患的。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也没有不贪的心,你血作用一旦被传开,那后果不堪设想!”
“哦!”关雎见他只是在顾忌这个,就换了个方法道,“那……要不然,回头我跟大师发个信息说一下,让他去给你爷爷看看,调养调养身体?”
人类身体孱弱,这没亲眼看到贺老爷子的身体现在是个什么状况,关雎也不敢擅自开药。毕竟他空间的药效用都太猛,怕肉/体凡胎会承受不住崩了。
贺洲见他这么自然地操心他家长辈的事,不由莞尔,“好,不过大师来之前跟我说一下。现在那黑袍一案的情况还不怎么明朗,我看看他什么时候出现才合适。”
“哦,行。”关雎点头,“那黑袍的案子还僵着吗?”
“嗯。”贺洲神色看上去有点凶猛的危险,“等我把特安局的毒瘤都给拔除了,那黑袍案自然就水落石出了。”
关雎闻言有些惊异,“你一个人行吗?特安局那些人能让你抓住小辫子?”
贺洲自信地笑笑,“但凡做过就不会不留下痕迹,更何况这次他们为了保何遇,很多棋子不得不舍弃。我不在这时砍了他们的枝枝叶叶,更待何时?”
关雎这才发现自己似乎有点小看普通凡人贺洲了,顿时对他刮目相看地竖了竖大拇指,“厉害!”
“等年后应该就差不多了。”贺洲唯一担心的是,“就怕这特安局只是他们打掩护的一个小据点,对他们不能伤筋动骨。”
关雎沉吟了一下道,“要不还是让大师来帮你吧?”
“这个再说。”贺洲还是坚持不把大师拖下水。
两人边吃饭边聊了些事情,饭后「一家三口」就歇歇午睡了会。
待一觉醒来之后,关雎看贺洲笑得一脸莫名地趴在他床边看着他,微微吓他一跳,“干嘛呢你?笑得这么奇奇怪怪的。孩子呢?”
说着就要伸那只打着点滴的手去够床头柜的水喝。
“孩子还没睡醒。”贺洲见此赶紧倒了一杯喂给他,“我终于知道咱们以前是什么关系了?”
正喝着水的关雎莫名其妙地抬眼瞅了他一眼,模糊不清地问,“呜呜(什么)?”
贺洲想了想,关雎是不是他男朋友还不确定,但却有个不争的事实,“原来,你是我带球跑的小娇妻!”
“噗——”刚喝了一口水的关雎顿时喷了他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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