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过去了,时晚已经在这个房子里待了三天了。
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待了多久,在晕倒前他明明记得自己跟程筠一起送一个小男孩回家,那人带着他们左拐右拐走到很偏僻的巷子,结果刚过一个拐角程筠就倒在了地上,而自己也觉得脖子一痛,紧接着也倒在了地上。
在失去意识前他仿佛听见那个小男孩用跟刚才完全不同的声线说:“这么蠢,还需要本大爷亲自出马。”
跟他同伙的男人站在程筠面前不知道说了什么,Omega没听清就失去意识了。
再次醒来就在这个房间里了,这个房间里没有窗户,只有一个很小的排风口,能够用来依稀分辨是白天还是黑夜,每天定时定点都会有个老妇人来送饭,房门上面有个小门,像是专门设计给家里的宠物进出用的那种,不过现在确实用来给时晚送饭。
老妇人一句话都不说,任凭时晚怎么问她都不开口,且神情冷漠仿佛根本没把时晚放在眼里。
这里究竟是哪里?究竟是谁把自己抓来的?程筠去哪里了?他有没有事?盛之榆呢?盛之榆能找到我吗?
时晚被关在房间里在只觉得人都快要被逼疯了,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他也将一些东西陈设给砸了,想要引起人的注意,可最后人是出现了,不过是骗自己来的那个“小男孩”,他站在门口叫时晚不要发疯,就算他把屋子全掀了也没办法离开的。
“你们究竟是谁?有什么目的?为什么要绑我!?”时晚用力的敲着门,可是并没有用。
“小男孩”用欺骗时晚时的孩童声音轻飘飘的说:“这个当然是秘密啊,怪只怪你实在太蠢了,这么简单的当都会上,你以为你很有爱心吗?世界上的蠢人怎么会这么多呢?”
时晚气的不行心里又压抑憋屈的厉害,对着外面吼:“我好心帮你,你却故意骗我,还将我带到这来,你要钱吗?我可以给我的alpha打电话,你有什么要求他都会满足你的,你赶紧放我离开!!!”
那人在听见时晚说自己的alpha时候就开始笑了起来,然后他的声音又恢复到了成年人,“你就老老实实的待在这里吧,不会有人来救你的,主人说了,要把你一直关在这,关到老关到死,而你的alpha估计会忘了你,你身边的所有人都会以为你死了,但你却在这个地方苟延残喘,没人会记得你了,哈哈哈哈哈哈……”
他的笑容听起来狰狞,时晚害怕的要命,他在这里被关了好久了,但盛之榆都没有出现,会不会真如同这个人所说的盛之榆找不到自己。
假如他一直找不到自己,他会不会放弃自己?
“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你们这些疯子!!!放我出去!!!!”时晚用里的敲着门,也不在乎手疼,他只想出去,他想盛之榆了。
那人没有再回话,而是大笑着离开。
时晚用尽了力气靠着门脱了力一般跪坐在地上大哭起来,双手抱着膝盖将自己蜷缩成一小团,眼泪不停的落下,整个人都在发抖,嘴里一直喃喃道:“放我出去……我不要在这……”
“为什么要关着我……”
“盛之榆……我想要盛之榆……”
“盛之榆在哪?”
就在此时,另外一边,一个玻璃杯哐啷的一声砸在地上,玻璃碎片四散开来,站着的七八个保镖的头都快要低到胸口了。
屋子里静的一根针落在地上仿佛都能听见声,因为暴怒alpha额头上的青筋都凸出来了,盛之榆指着他们吼道:“一群废物,这么多人暗中跟着竟然还能让人走丢,我养你们有什么用!!!”
“先生,不是我们不尽力,而是那些人实在太狡猾了,带着我们走到贫民区,那边地形复杂将我们全都甩开了,引诱小少爷跟程家小少爷的人是个小孩儿,我们已经查过了,那人是个侏儒,所以才……”
手下解释的话还未说完,就看见盛之榆的脸色越来越黑,甚至从抽屉里直接拿出一把手枪来抵在这人的头上厉声道:“事情到现在这个样子你解释有什么用?好好的一个人在眼皮子底下被带走,你还敢跟我说是他们太狡猾?!”
盛之榆暴怒之下释放出的压迫型信息素让同为alpha的一众手下各个都心里发怵,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打开了,来的人是林煜。
“你们先出去吧,赶紧去查,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说不见就不见了!”林煜刚开口说完,这些人就逃一般的跑了。
盛之榆深呼吸了两口气,然后点了一根烟烦躁的抽着,林煜出声道:“还没查到是什么人吗?”
盛之榆平复了一下心情,“没有确切的证据,但我能猜到是谁。”
“是谁?”林煜连忙问,按照盛之榆对时晚的上心程度,就算只是怀疑估计都会立刻去核实或者直接出手,能让他猜到但不敢动手的,那只能是……
“是盛家的人吗?”林煜开口道。
盛之榆吸了一口烟,缓缓吐出来道:“侏儒……还能在我眼皮子底下将人带走且天衣无缝一点痕迹都没留下的,只能是我的alpha父亲。”
“你爸!?我记得他不是不太管你的事吗?从前你跟时晚……他不也从来没管过你?”
盛之榆冷笑了一声,瞳孔暗了暗,“他是根本就没把这件事放在眼里,他认为我肯定会放弃时晚,他因为我掂量的清楚时晚一个小Omega跟盛家比起来根本就微不足道,但他却想错了,我选的是时晚并且想要放弃盛家……”
一根烟燃尽,盛之榆又点了一根。
三天了,时晚消失了三天,一点音讯都没有。
盛之榆不眠不休不吃不喝找了他三天,靠着酒精跟尼古丁来迫使自己清醒,他深吸了一个烟,然后说:“我原本以为就算盛家有动作也应该是我母亲动手,可我却没想到会是他来。”
盛之榆的父母常年分居,两人一个在国外一个在国内,把控着盛家偌大的产业,两人早已名存实亡不分开全是为了更多的利益罢了。盛之榆的alpha父亲是个极度自负又极端的人,喜欢收集一些奇人为自己做些见不得光的事,所以当人告诉自己的带走时晚的人是个侏儒起,盛之榆心里就有数了,但却没有确凿的证据,而且他还不能直接去质问,否则只会对时晚不利。
“那这件事,你准备怎么办?”林煜沉声问。
“我之前准备的事虽然不是万全,但也没办法在等了。”
林煜一听,想劝他考虑清除毕竟开弓没有回头箭,真的动手了,那就没办法回头了,将会正式跟盛家对着干了,风险还很大。
但当林煜将目光移到盛之榆憔悴冷厉的脸上,看着他布满血丝的双眼,那一地的烟头上,林煜就说不出阻止的话。同为alpha,曾经程筠也被人绑架过,当时自己是什么滋味想必盛之榆此时就是什么样的滋味,所以林煜说不出口,只能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我相信你,这次过来本就是帮你的,你不必担心,我身后还有个林家跟程家,有需要就知会一声。”
盛之榆点了点头,然后又问:“程筠怎么样了?”
时晚被掳走程筠却只是被打晕了扔在地上,也是,他的alpha父亲虽然偏执疯狂,但却不是傻子,带走了时晚或许可以用来威胁自己,但带走了程筠那就是跟整个林家还有程家为敌了。
“他没事,受了点惊吓,不过他也很担心时晚,总觉得是自己的错。”林煜说。
“你让他好好休息不要多想,这件事情其实他是被连累的,归根结底原因出在我身上。”盛之榆其实还挺愧疚的。
两人在办公室里商讨方案。
而时晚这边哭够了以后竟然渐渐靠着门睡着了,他感觉意识很不清醒,一会儿犹如火烧一会儿如坠冰窟,脑海里闪过许许多多痛苦的回忆,他想要醒过来可是眼皮却重的厉害,喉咙也疼的说不出话。
他感觉到房间里似乎进来了很多人,有人将他从地上搬回**,他们在说话好像还发生了争执,具体内容是什么时晚听不清,只觉得身体难受的仿佛要死了一般。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Omega依旧在这个房间的**躺着,右手的手背打着点滴,外面似乎下起了暴雨,隐约能听见雨声。
时晚依旧心情烦躁,根本就不想躺在这张**,他想要将右手的针头扯下来,可是他手刚刚贴上去,房门却吱呀一声打开,一个沉稳阴鸷的男声响起,“我是你就乖乖的躺着不动。”
时晚惊恐的回头,只见来的人是盛之榆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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