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飒——”
冬风拂过。
毛利小五郎正对着上原由衣大谈自己的破案经历, 这位女警也极为捧场的听着。
“说时迟那时快,毕竟我可是毛利……”他手舞足蹈地比划着。
喂喂!大叔, 别太过分了啊?!
柯南裹紧身上的冬衣, 瞪着一双死鱼眼。
他斜着眼睛看向这片川中岛合战故地,又瞅了一眼一边带着微笑和大和敢助轻声交谈的诸伏高明,大感不妙。
毛利小五郎虽然说的有鼻子有眼, 但长野这三位警官可都不是吃素的。
他仔细听着,生怕毛利的叙述中出现什么细微漏洞。
“……我就知道凶手是他, 不会错!……”
“啊——!!!!”
一声尖叫打断毛利小五郎, 前方的行人惊恐的指着河水。
原本就沿河漫步的几人条件发射,几步跨过去。
“这是——!”
旁边的行人惊叫出声:“啊啊啊!”
原本清澈的河底忽然爆出一团血色, 逐渐蔓延开来。
半片河水被染红, 就在两岸都要沾上血色的时候, 上游水的汇入将可怖的血色冲淡。柯南冲到河岸边,就见一个黑影从水底浮上,愈变愈大——
“扑通。”
一团黑色的球状物体在水压下冲出水面, 又回落。
大和敢助用手杖挑住。
“别再靠近了!”
他转头对着落在后头的毛利兰喊。
“喂喂喂……”
刚才冲在前方的毛利小五郎喃喃道:“不会吧……”
——大和敢助手里挑着的,赫然是一颗人头。
“你已经知道死者身份了?”
“对。”
大和敢助将那颗头颅放在河岸边的空地上, 几个警官在它周围站成一圈, 试图挡住高处河堤上的视线——河堤上来往不少都是学生,看见了这颗头颅怕是要连续几天都睡不好。
“我们都认识他, 毛利先生。”诸伏高明答道, “长野县警部, 竹田繁。”
“什么?!”
毛利小五郎面色沉凝。
虽说他见过的凶案不在少数, 但是这种杀害方式仍然可以称得上骇人听闻。
而竹田繁身为警部, 以这种屈辱的方式死去, 不仅让人深思。
“他……最近有什么仇家出狱吗?”
毛利小五郎皱眉。
身为前刑警、现侦探, 他自然也受到过罪犯的报复。面对竹田繁这种情况,他只能想到“报复”这一种可能。
“竹……竹田老爹?!”匆匆赶来的当地刑警捂住嘴巴,“他不是去追捕抢劫犯了吗?!”
“什么时候?”
毛利小五郎抢先追问。
“呃……昨天傍晚。”那面容憨厚的警察挠了挠头,“您是‘沉睡的侦探’毛利小五郎先生吧?久仰大名,我是竹田班成员秋山信介。”
…
……
前一天,傍晚。
妻女山。
“信介!信介!你冷静一点!”
竹田繁倒在厚厚的枯枝枯叶上,血液从肩膀和大腿上的枪伤中淌出,使冬天的冷风中带上一些血腥的温度。
他惊恐的求饶:“你还有母亲!你知道诸伏他们有多难缠!!你现在冷静一点……有什么事情我……”
“吾乃毗沙门天,毁灭啄木鸟。”
一向被他暗地里瞧不起的秋山信介面容冷肃,高高举起手中的刀刃。
刀片在阳光下映出一片冷光。
“欲为军神。”
秋山信介重重挥下手中的长刀。
“唰啦。”
刀刃划破空气的声音袭近。
竹田繁闭眼惨叫出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道破风声传来,随后就是重物落地的闷响。
竹田繁睁开眼睛。
一个黑风衣的家伙半蹲在他身边,面向飞出近十米倒地的秋山信介。
“抱歉,”那银发男人毫无诚意的说,“暂借他的性命一用。”
“……嘁。”
刚才猛然被踢飞的秋山信介定了定神,他目光阴翳的看向琴酒:“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他摇摇晃晃站起身,掏出一把木仓。
黑洞洞的木仓口直指二人。
“我为什么要留他这条命?”
秋山信介话音未落,连开数枪。
竹田繁冷汗津津,只觉得耳边寒毛悚然立起。他嗓间一紧,被那人扯着向树后躲住。
秋山信介的反应也在琴酒意料之中。
自己最亲爱的妹妹因为啄木鸟会流出的木仓支丧命,作为哥哥的他自从得知竹田班就是啄木鸟会成员,日夜难以入眠。
如今好不容易拥有了报仇雪恨的机会,他怎么会轻易松口?
不过琴酒没有开导他的耐心,他默默数着开木仓次数,随后压着空弹的那一刹那,从树后弹出半个身子举枪瞄准。
“砰。”
又快又准。
一发子弹贴着秋山信介的脖颈而过。
“不要再动了。”琴酒再开两枪打掉秋山信介手里的东西,“否则我也不知道,下一发子弹会打向哪里。”
“……”
秋山信介面色难看,伸手就要去捡木仓。
“砰!”
子弹从他手尖擦过。
秋山信介身形一滞。
“现在可以好好说话了吗?”
琴酒问道。
他无言地点点头,举起双手至耳畔。
“你是……?!”
竹田繁见秋山信介那家伙被三两下解决掉,眼看活路在眼前,现在说话底气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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