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适时救援
忽然,一名侍卫趁着墨绾离分心之际,迅速挥着手中的刀剑砍向墨绾离的背后,墨渊离敏锐的发现并且迅速用宝剑刺入那人的身体之中。
但是那人偷袭的剑刃虽然偏转了一些角度,但是却是划伤了墨绾离的受到箭伤的那只胳膊。衣料的薄料破碎,渗出猩红的鲜血,墨绾离登时回过神來,皱眉望向自己的伤口。她竟然会犯失神这种小差错……
墨渊离拔出宝剑之后,瞥视了墨绾离皱眉的表情,然后又远远望向远处侍卫身后高坐马上的孤绝身影,沉寂如似水的眸子在面无表情的面容上,透着薄凉的微光。手下握紧了宝剑,立刻瞥离视线,把目光放在眼前的敌人面前,一边抵挡一边撤退。
墨绾离迅速用布料简单的处理了伤口之后,也进入了边抵御边撤退的动作之中。由于手臂上的伤口,使得有些动作有些力不从心,应付着这些一轮一轮涌上來的侍卫有些吃力。而墨渊离像是有意无意的替她抵挡了一些攻势。
经过一些时间,他们终于撤退到了马车的旁边。马车旁此时早已开始了战斗,墨渊离的手下在护卫着马车,而侍卫想要破坏了马车。墨渊离查看了一些周遭的形势,对墨绾离说道:“我去解决这些人,你先抵挡一下。“说完,离去之前视线有意无意的瞥视了她的肩头处的伤口,眉目淡淡拧起。
因为墨渊离的离去,一波又一波的侍卫涌上來,墨绾离抵御得很是吃力。她刚刚砍下一人的脑袋之后,深吸一口气,沉在胸口,使自己忘记肩头处的伤口的疼痛,随后,立刻投入新一轮的攻防战之中。她身姿在人群中如同矫健的蟠龙,沒有夸张华丽的招式,沒有虚张声势的呐喊。只手持着刀在人群之中穿梭,另一只手拿着一把冷冽光芒的寒刃,在接近敌人之时登时挥出,插入动脉,旋拉,横转。
她所到之处人仰马翻,一片狼藉。
沒有人想到,怎么方才显得十分被动的女子此时竟会突然爆发,而且身姿如此的灵敏矫健,身手如此的高强,让人根本沒有反手之力。
她一身杀戮,细胞中天生的杀戮因子因为方才的那一番鲜血的刺激,让她感到每个细胞都活跃起來。她看着这片狼藉的尸体和猩红的鲜血,幽深的眼睛好似深潭,一滴汗水蜿蜒的滑过脸侧红胎的轮廓。
周围的侍卫皆是因为她方才的杀戮而不敢上前,颤颤巍巍的看着墨绾离,迟疑着不知该如何是好。
“混账,都退下,给朕放箭!”站在高墙高台之上的皇帝燕天看到这番景象,脸色阴沉得可怕,他实在不敢相信,这么多的强壮侍卫竟是奈何不了一名女子,这明显就是在藐视他南燕国的国力。
侍卫听令皆是退下,墨绾离顿时被孤立起來,而此时墨渊离还在不远处斩杀着那些想要破坏马车和阻拦道路的人,看到这番景象根本过不來,只能一旁心急的砍杀着,但却无可奈何。
看着周遭形势,墨绾离不由得眯紧了眼眸,眸中瞬间迸发出冰冷彻骨的寒意,她蹙紧了眉心,手中握着绸带的手心冰冷,心中闪过万千的想法但都拿不定主意。
此时,数千支箭矢在黑夜里闪烁着箭头的冷芒齐齐对准了墨绾离,火把的光芒在每个人的面庞上影影绰绰的闪影,忽明忽暗。
此时,墨绾离纤细的身形依旧挺拔的站立在原地,背脊丝毫沒有因为箭矢的缘故而软下一丝一毫,肩头上的伤口和手臂上的伤口此时在缓缓流血,她的面庞面色一如既往的,毫无惧意。
此时,秋风鼓瑟,跌宕的风声中,她的墨发在黑夜里猎猎翻飞,面庞的红胎冷凝无比,决绝亦然。
此时,远处的一抹马上身影,黑曜石眸子忽而转变为深沉,握着马缰绳的手倏的收紧,手心冰冷。秋风吹入,身后的披风翻飞而起。他的眸中远远注视着天地间的那一抹孤绝纤细的身影,眸中立即闪过复杂的情愫,瞬息万变。
此时,他看到那万箭锋芒齐齐对准她之时,脸色微白,心口像是被什么绞住了一般。背后那被包扎好的伤口此时也在隐隐作痛,挥之不去。
“放箭。”燕天嘴角勾出一抹残忍的笑容,看着那纤细的身影,吐出这两个字。
登时,数以万计的箭矢如同雨滴一般凌厉的朝墨绾离射去,箭矢划破天际空气的声音不绝于耳,秋风吹起的落叶被冷厉的锋芒刮到一旁,墨绾离恍若未闻,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大片向她攒射來的箭矢,目光清冽。
“铛铛铛……”她做出了要抵挡箭矢的动作,但是却是诧异地看着此时挡在她面前的一抹挺拔身影。他用手中的宝剑有力的挥舞着,把那些射过來的箭矢纷纷挡到了一旁,然后偏过头來看着墨绾离诧异的面庞一笑道:“怎么,惊喜么?”
这双狭长的丹凤眼此时带着笑意,凌厉俊朗的面容上像是并沒有意识到他面临的是什么危险,就像是只是为了见她一面而赶來。
北陌璟。
墨绾离此时怔在了原地,她使劲看着自己身前的这个身影在努力地挡着箭矢,心中一种难以名状的感觉袭上心头。她立刻挥去心中的这种感觉,皱眉对着北陌璟大骂道:“你來这里干什么!不关你事!”这原本就不关他的事,她不想欠他恩情。
“救你啊!你这是想死吗!”北陌璟也忽然对着墨绾离吼道,他看着这些持续不断射來的箭矢,仍旧挥舞着刀剑不停歇。
墨绾离听到这一句话之后双目定定的注视着挡在她眼前的身影,眼睛忽然就红了,她紧紧抿着下唇,不言语。心中一股暖流袭上心头。
“快走,我坚持不了多久了。”北陌璟转头沉声说道,当看到墨绾离那有些微红的双眼时,他愣了愣,一支箭矢趁着此时空缺,立刻射向他的胸膛,却是陡然被一只素白的小手硬生生的接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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