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走

姥姥攻略? 出走

出走《姥姥攻略》炉子ˇ出走ˇ

走过铺着厚重红地毯的楼梯,穿过一楼大厅喧闹的人群,来到前台把筹码兑换成银两。跟那两个人后面,脑子里飞快地思索着。刚才见到的那个嚣张的家伙明显来自北胡,如此狂放的格调……莫非真是北胡的权贵?可是这几天没有听说有什么使者来访啊。可惜李知雨不在这里,否则多半能够认出这人是谁。

走出赌场,清风迎面吹来。白文仲的大手非常自然地就搭在肩头,笑道:“我们还是快回去吧。兰儿淘气这么一天,也该感到疲倦吧。”

人家才不累呢。体内有充盈的内力流转着,精力正充沛呢。不过还是乖乖地听话向回走。毕竟回家太晚无法交待。李知雨那家伙是个爱吃醋的。这一回去,恐怕就要被他盯紧,没有机会溜出来玩。更别提去找这位白大哥啦。难得在这个异域有个谈得来的知己,真不愿意……

“唉……”

“兰儿有什么心事呢?在宫里过得不舒心么?”

那还用问?压抑得令人窒息。太监宫女一个个僵硬如木偶,动不动就因为一点儿小事跪在地上叩头求饶。虽然这种镜头在电视剧中看得很多,但每天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中,简直让我喘息不得。侍卫们稍微有些活力,也是循规蹈矩,一切按着规矩来。妃子们之间无休止地勾心斗角,而一众小人物就成为她们摩擦的牺牲品。一向言行散漫的我在他们中间想不引人注目都不行,真真是个异类。要不是有顾承安这个天大的恩宠罩着,恐怕早就粉身碎骨。

“唉,我这个脾气,怕是不能在那种复杂的环境中生活。”

“这倒也是。兰儿再忍耐几年吧。”

可惜他不知道顾承安是不会活着放我离开的。作为守护王朝平安的“宝物”,他只会把我传给他儿子,接着囚禁在深宫之中。上次闹自焚后答应我每天能有半天的自由时间,却仍旧不允许出宫,只是让我可以在宫内任意行走。这有什么意思呐。破破烂烂的一个古代宫殿,比起故宫、颐和园差得不是一点半点儿,也好意思自吹自擂是普天下最壮观的王宫。好在我这个人向来随遇而安,把深宫中的匠人们集中在一起实验制作各种新鲜东西。

于是絮絮叨叨地把一肚子苦水全倒给他,心情这才轻松一些。

他笑着拍拍我的脑袋,柔声道:“宫廷向来就是如此。是你这孩子无法无天。”

人家才不是孩子呢,我都已经七十岁了。嗯,虽然有时候撒娇的样子看起来比较幼稚。但是,行为低幼化可以归结为老年痴呆症的表现之一嘛。

“人家想要自由嘛。”

“想要整天跟个野猴儿似的撒欢,就该托生到庄户人家。这红尘繁华之处,当然规矩多。”

转过街角,侍郎府高大的围墙就在眼前。可不能让看门的发现是白文仲送我回来,否则有人就要跟我算帐啦。

“白大哥请留步吧。我自己回去就行。”

快步走到府门前,坚持住不回头,免得变成盐柱。

站在两个守门人身后的,居然是……

我最不想此时见到的那个人微笑着勾起嘴角,淡淡地问道:“好像有两个人送你回来啊。”

我和白文仲最后说话的地点距此不过数十米,两人携手归来的亲密情态肯定被他看个满眼。脑海里瞬间中闪过的是: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

于是梗着脖子强硬地回答道:“怎么着,我就是看白大哥顺眼。好几个月没见他,相思入骨,所以一有机会,就先飞奔去找他。”

“呵呵……”李知雨大笑伸手揽过我,在耳朵边上亲呢地说道:“知道啦。什么时候你想迷他呢?我先给准备好。”

这还差不多……不对啊,我哪有那么卑鄙嘛。

“我才不会用这种下流手段呢。哪能跟你一样呢。”

转过大门影壁时有个黑暗的角落,他居然就……

这事有鬼!

作为保守自律的古代人,李知雨向来把种种亲热行为严格地限制在卧室内完成,怎么会刚进门就迫不及待地把嘴唇印上来呢。虽然头脑反应过来了,但行动仍旧是慢一步。在推开他之前,已经半溶化的药丸被他的舌头直接顶进食道,“咕噜”一下吞咽下去。原来又是下药。

“无耻的家伙。枉我这么信任你。害我一次还不够。”

他“呵呵……”地大笑,揽过我来接着深入地探索口腔。

药力发作得很快,不过两三分钟,就瘫软在他的臂弯里。

这害人的东西在古代叫蒙汗药,在现代叫肌肉松弛剂。

被他抱着走进去,才发现院子里冷冷清清,平时这个时间应该跑来跑去的孩子们踪影全无。直到后院,才见到四辆马车、十几匹马和鹊组中的几个人。火把跳动的光焰下,是前杀手们凝重的表情。这副模样,只有当初在每年生死一线的年终测度时才会出现。

李知雨走到第一辆马车前,里面的人打开车门。他把我递进去,沉声说道:“接住。”

车厢里面明显地要比外观狭窄,估计是有夹层什么的。全福弯腰探身,把我从李知雨手中接下。这孩子今年才十三岁而已,个头却蹿得比我还高,胳膊上鼓鼓的肌肉已经颇有雏形。

像条死鱼一样软绵绵的身体被全福安置在座位上。他用右手圈住我的腰,让我完全失去自我控制的身体斜倚在他的肩头。从我们两人的身形、相貌判断,陌生人肯定会认为他是我的哥哥。比较起他因为长满青春痘、坎坷不平的粗糙皮肤而言,我光滑幼嫩的肌肤可比婴儿。虽然名义上是他的养父,但岁月很快就把原本微不足道的年龄差距抚平。他不再是那个在我怀里哭得涕泪横流的孩子,而是一个意气风发的青年,身体与心智的成熟程度远远超过他的实际年龄。

刚刚坐稳,车夫就甩个响鞭,吆喝着马儿走动起来。一行人沉默地前进,只有清脆的马蹄声与车夫们偶尔几声低沉的吆喝声。车轴的润滑很充分,没有一丝“吱呀”之音。远远地传来微弱的鼓声,快要关闭城门了。又有杂乱的蹄声加入,似乎车队后面缀上几辆马车。

这个世界还维持着比较严格的禁夜制度,城门按时开启关闭。新都城从前以击鼓为号,然后由骑卒在街道上大声传呼,最后城门关闭。最近改为击鼓传号。由奉天门最先击鼓传号,其他街道听到鼓声就接着击鼓。“亥末,鼓自内发,诸街鼓承振,坊、市门皆闭,鼓百声而城门闭。”鼓声持续的时间,相当于晚上十点半到十一点之间。

城门关闭以后,街道上不许再有行人,否则就是“犯夜”,按律要鞭笞二十下。只有病重、生产、出丧作为例外,在取得里坊文牒后,晚上才可以在街上行走。

圭表和漏刻都是用太阳的影子方案时间的,遇到yin雨天或黑夜便会丧失作用,所以城门看守使用的是白天黑夜都能计时的水钟,也就是漏刻。以壶盛水,应用水均衡滴漏原理,观测壶中刻度上显示的数据来确定时间。一行人赶到北门内的时间,正正好好就是晚上十一点城门要关闭之时。

车夫们接二连三地喊着“欤——”,马车都停下来。骑士们也都跳下马,等着出城临检。

一个略带沙哑的声音不耐烦地嚷道:“什么事儿呀,大晚上的还要出城,向前走也赶不上宿头了。”话音刚落,就认出带队者是李知雨,声音中立刻搀杂进谄媚的成分,“哎哟,原来是李侍郎啊。您老辛苦,这么老晚儿还要出外啊。”

“唉,我也不想啊。要不我先回去,就说赶不及,到你这儿已经关门了。”

“哎哟,您老这可见外喽。别说这还没有到关门的时辰呢。就是已经关上,您老要出去,还能不给您老开开……这么多马车啊,咱可要得罪啦,得查验查验。”那人说着,就拉开车厢门,伸进脑袋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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