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国。
白虎山。
玄武国每年都会有无数无家可归的难民,只要战争还没有结束。
白虎山头,有一座庄园,庄园周围,有数百座木屋。
庄园归属白虎山主,而那些木屋却是青衣楼出资建造,供给西面难民居住。
这一天。
如往常一般,白虎山主率山门弟子接过青衣楼弟子运来的白粥和馒头,分发给在这避难的难民。
但令白虎山主感到心慌的是,带队运送白粥与馒头的,竟然是青衣楼的狂刀怒剑两大护法。
在看到他们二人时,这位二流门派的山主心中,已隐隐不安。
“这种小事,何须麻烦两位护法亲自运送,真是辛苦,辛苦。”白虎山主谄媚的赔笑着,将两小袋沉甸甸的金子塞到狂刀与怒剑的手中。
狂刀怒剑不动神色的接过,却都是面色冰冷,没有表情。
怒剑道,“白虎山主不必紧张,我们楼主只是想请山主吃顿酒。”
白虎山主试探性的笑问道,“不知是吃什么酒?”
怒剑道,“断头酒。”
白虎山主猛地一惊,转身想逃,狂刀的刀就已然祭出,斩断了他一条手臂。
他没想到,这两个家伙收了自己的金子后,竟还会下次毒手!
“啊!”白虎山主发出惨叫,周围的白虎山山门弟子全都惶恐不安。
在白虎山当众对白虎山山主动手,饶是武林中一流的门派,也不敢行事如此猖狂。
“押回去。”狂刀冷冷的哼了一声。
两名青衣楼弟子立刻上前,将白虎山主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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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柳山庄。
付红鱼回到翠柳山庄已有两日,关于她与藏剑山庄少庄主居景行的婚事,已经得到付青衣的首肯,定了下来。
付青衣派出八十名青衣楼弟子,将居景行从出生到现在这十多年的所有大小事情全部打听了个遍。
小到两岁时穿开裆裤和尿玩泥巴,大到十三岁那年一人一剑屠了整个乱刀寨。
自始至终,付青衣都未能从其中找出一个能够用来拒绝这件婚事的缺陷。
只因为那位藏剑山庄的少庄主,实在是太过优秀。
翠柳山庄的后方是一条江,江中有庭院,阳光洒在庭院上,半边光亮半边阴。
付红鱼此刻正端坐在那江面庭院中,身穿一袭青色潋滟裙,身前摆放着一张古琴,颇有诗情画意之境。
琴音袅袅,风华正茂。
江面忽有一轻舟驶来,除了划船的老汉外,船头的最前方,还站着一位白衣翩翩的少年公子。
琴音在庭院中响起,而后如波涛般缓缓**开,如同天籁。
那少年公子手持一剑,跃入江面,潇洒舞剑。
二人遥遥对望,眼神交汇,颇有情意。
女子清雅脱俗,眼波流动;少年风度翩翩,怒马鲜衣。
随着琴音缓缓落去,少年随之收剑入江中庭。
“红鱼姐。”居景行十分恭敬有礼的朝付红鱼行礼,以往常的称呼喊道。
“快坐吧。”付红鱼嫣然一笑,芊芊玉手从古琴上移开。
“多谢红鱼姐。”居景行也不客气,端起桌上的一杯温茶,一饮而尽,毫无防备。
付红鱼款款道,“听说你前两日去了一趟黑岩山寨,独自一人灭了八十多个匪贼,替黑岩山下百姓除了一大害。”
居景行抿嘴一笑,似是不敢抬头直视付红鱼的眼睛,道,“黑岩山下的小镇百姓有求于我,我自是要锄强扶弱的,帮上一帮的。”
付红鱼道,“小镇百姓有求于你,你帮,那你红鱼姐有求于你,你是帮还是不帮呢?”
居景行朗声笑道,“红鱼姐有何吩咐尽管说便是,我居景行岂有不帮之理!哪怕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他说的真真切切,任谁看了他那副认真的模样,都不会觉得他现在所说的这话有假。
付红鱼嫣然一笑,旋即捋了捋发丝,也不着急着说话。
看着这一幕,那位藏剑山庄的少年公子却有些脸红的低下了头,好似是有些不敢去看付红鱼那美丽动人的脸庞。
只见她美眸流动,淡淡轻咳一声,道,“居公子,明日来我家提亲如何?”
“啊?!”居景行猛地抬起头,呆若木鸡。
刹那之间,居景行的脑海里冒出了至少十八种想法猜测,最后又一一被自己给打破。
付红鱼貌似早已猜到居景行会是这么一个反应,却是掩嘴嗤笑了一声,单手撑着腮帮,像只狡黠的小狐狸般眯眼打量着居景行,道,“怎么?居公子不愿意?”
居景行还在看着她发呆。
“是觉得红鱼配不上你藏剑山庄少庄主的身份吗?”
“啊!不是!没有!”居景行慌慌张张,手足无措。
付红鱼笑眯眯的盯着居景行,“那居公子就快快回去准备,明日正午,红鱼就在这翠柳山庄,等着你来提亲喔。”
居景行呆呆的盯着付红鱼,好半天才又从嘴边挤出一句话,道,“红,红鱼姐,你这玩笑,开的有点大啊!我才,我才……”
居景行本想说自己才十六,但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了,因为在玄武国,这个年纪已经可以娶亲成家了,更何况,他还是堂堂藏剑山庄少庄主。
“你的意思是嫌弃我老了?”付红鱼依旧笑眯眯的盯着他,仿佛一只小狐狸在看一只芦花鸡。
“不是,我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我……”居景行彻底慌了手脚,毫无一位一流山庄少庄主的大家风范。
“要不,你在家等着,我上门提亲?”付红鱼笑的满脸桃花。
居景行根本不敢抬头,在感情撩拨上,他远远不如这位红鱼姐有经验。
可谓说是,被付红鱼拿捏的死死的。
见居景行已不敢抬头,付红鱼不再调笑。
“景行,我是认真的,只要你明日敢来提亲,我就敢答应了!而且,此事我已得父亲首肯。”
见付红鱼已收敛笑意,正色且严肃,居景行有些如梦幻般的相信了她此时所言。
居景行慌忙的站起身,恭敬有礼的朝付红鱼拱手一拜,快速说道,“红鱼姐,无论你是否在开玩笑,我都当真了。明日,我必拉着我父亲到青衣楼提亲。”
说完后,他快步转身,似是忘了自己还在江中庭院,走的慌张,一脚踏空,摔进了江里。
那负责划船的老汉慌忙大喊,“少庄主,少庄主!”
水性极好的居景行连忙跳出水面,大喊道,“我没事!”
那老汉担忧无比,居景行却浑然不顾,只快速掠上小舟,浑身衣物与秀发都已湿透,脸上却洋溢着无比喜悦的欢笑。
被江水这么一泡,他的脸,也总算是没有刚刚那般红了。
他只期望快点回家,好跟父亲商量明日提亲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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