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脚下的人只见两辆机车中的一辆忽然间自杀般的冲向另一辆。
令人牙酸的摩擦声响起,另一辆车避了几次没有避开,放弃歪歪扭扭的蛇皮走位,径直迎了上去。
两辆车悍然撞在一起,扬起大蓬的雪尘,间有雪团雪块滚滚而下,几团黑烟直冲天空。
“啊——————!”人群响起尖叫声,四散而开,竭力远离两辆失控的车可能经过的路线。
毛利兰慌忙拿出手机,熟练地按下120。
就在车与车与雪即将冲进平地的那一刹那,两道黑影从烟尘中鹞飞而出,机车又顺着惯性直直在地上犁出数百米距离,才堪堪停了下来,“滋滋”冒着黑烟。
琴酒在地上滚了两圈化去冲势,单膝跪地停住身形。
他暗骂一声想一出是一出的贝尔摩德,看着围拢过来的人群,无奈的站起身。
“那个…您还好吧?”离得最近的毛利兰小心翼翼的问。
“啊啊,多谢。我很好。”琴酒看向另外一处:角落里贝尔摩德正撑着膝盖摇摇晃晃的站起身。
琴酒叹了一口气。
在毫无伪装的情况下完全陷入人群中了啊。
他倒无所谓,贝尔摩德这个大明星的脸被认出来可就有的玩了。
琴酒将头盔和护目镜摘下——他戴的是半盔,因此额外佩戴了护目镜。
而贝尔摩德带的是全盔,在人群中摘下的话面部就毫无遮挡了。
他大步走向贝尔摩德。
“等一下!你要去找麻烦吗?”箕轮奖兵忽然拦在了路上。
毕竟一边是还在摇摇晃晃的窈窕女性,一边是一站起来就大步往那边走的高大男性,更别提刚才二人还发生了惊心动魄的碰撞——
“刚才撞向那位小姐也就算了,现在众目睽睽下还想干什么吗?!”他义正言辞道。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白痴。”
琴酒懒得和这种摸不清楚状况就“挺身而出”的正义路人多费口舌。
“什么?你说谁是白痴?!”
琴酒一手将护目镜抛向贝尔摩德那边,一手架住了想要揪他领口的箕轮奖兵。
“当然你是白痴啊。”少年的声音响起。
不远处,工藤新一绕着两辆变形的车转了几圈:“嗯……车头钣金件大幅度变形开裂,前导流罩与其侧面严重变形,几乎脱落。”
“主动撞上去的明显是这辆。”他指着残骸,笃定道。
“那又如何?难不成你要说是这位女士主动撞了他?”箕轮奖兵产生了一股不详的预感,皱起了眉头,语气不善。
“难道不是吗?”另一个声音响起。
服部平次缓步走来,不动声色的扭了扭脚腕——嗯,刚才从缆车上跳下来的太急,稍微有些拉到筋了。
不过输人不输阵,服部平次充满战意的看了这个头上长了奇怪尖角的同行一眼,自信补充道:“这辆车很明显是由越野改的复古车,特地改车的人一定会注重仪式感。”
“车主的穿搭也一定会符合车辆的复古氛围。”
“根据二人的穿着来看…”
“车主是那位女士吧!”二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啪啪啪,”清脆的掌声响起,贝尔摩德已经将头盔换成了护目镜,只露出小半张脸。
“虽然很感谢这位先生的挺身而出…”她走向琴酒,挽住他的手臂对愕然的箕轮奖兵微笑。
“不过确实是我先撞了他呢~”
“啊呀,说来真是不好意思!”她捂住脸娇羞道,“一时冲动搞得我现在浑身都摔得发酸…”
“这两辆车我待会会联系朋友帮忙拖走的——”
“——就不打扰大家了吧?”
“啊哈哈哈,好的好的!”箕轮奖兵讪笑几声,故作爽朗道,“既然这样,小姐还是好好休息一会吧。
“好了!是误会的话,那我现在准备滑雪也还来得及吧!”他转身冲着少女们说道。
“哦哦!好哦!”
“太棒了!”
人群欢呼起来。
……
“‘太棒了’!”金发青年眼睛眯起,“你一定是这么觉得的吧,黑麦?”
“听说待会来的二位中,还有一位女性呢?被那样的高级成员看上后一定很快就能更进一步吧?”
这里是位于秋名高原深处的组织秘密基地,新上任的波本威士忌——安室透,aka公安潜入搜查官降谷零,自从半小时前发现组织违法修建了如此规模的训练基地后,就陷入了一种愤怒与憋屈之中,原本即将见到两位组织内高层代号人员的隐秘激动也消失不见。
“啊,过奖了。可唯有horap——我对你甘拜下风啊,波本。”被他称作“黑麦”的躺枪人士似笑非笑道。
安室透额头“突突”跳了两下,考虑到在场的基地教官,还是没有进一步惹是生非。
他抿着唇,对着枪靶开枪。
十环。
诸星大的靶子上多了一个洞。
枪支被消音后的细微声响回**在训练场中,安室透挑衅的看了一眼诸星大。
黑发碧眼的青年凝视了两秒自己无辜躺枪的靶子,又看了看隔壁波本的。
抬手,瞄准,射击。
砰。
十环。波本的靶子被正中红心。
“不用谢。”他对安室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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