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常生活中,巧用同音异义词,充满调笑又常含隐喻,可发人雅兴,令人捧腹。这是一种典型的戏弄、调笑言辞。
清代智辩家纪晓岚和和坤分别担任侍郎和尚书,有次两人同席,和坤见一狗在桌下啃骨头,问纪晓岚:"是狼(侍郎)是狗?"
纪晓岚马上回答:“垂尾是狼,上竖(尚书)是狗。”
说实在的,两人都在骂人,但都含而不露,谑而有度。特别是纪晓岚,急中生智,巧用谐音,以眼还眼,以牙还牙,令人称快。
无独有偶,在狗啃骨头上做文章的苏东坡也有一绝。
这天,苏东坡与友人、承天寺参蓼泛舟赤壁,见一狗在河滩上啃骨头,马上灵机一动,说:
“狗啃河上(和尚)骨。”
参蓼一听,觉得话中有话,马上回敬一句:
“水流东坡诗(尸)。”
两人听罢都哈哈大笑。因为,表面听来,是吟诗写实,颂扬风雅,实际是相互戏弄,相互嘲笑。
生活中,很多场合由于同音词或是听不明白,或是理解错误,无意中套上了另外一个同音异义词,由此引出笑话。如下例:
顾客:“请问这里有巴金的《家》吗?”
店员:"这是书店,不是居民区。再说家也没有论斤两的呀。"
由于音同,再加上店员的无知,造成“巴金”与“八斤","《家》”与“家”两相干涉,滑稽可笑。
有时,是通过谐音构成双关产生笑。
清代末年,李鸿章有个远房亲戚,不学无术却参加科举考试,试卷到手,不能成文。焦急之余,想在试卷上写下:“我是当朝中堂大人李鸿章之亲戚。”他因不会写“戚”字,竟写成“我是李中堂之亲妻。”
主考官阅后,批道:“所以我不敢取(娶)。”由于主考官取考生的“取”与“娶”同音,就把两件风马牛不相及的事扯到了一起。也正是这音声的巧,让人感到妙不可言。
据史载,王羲之在某地当官时,有一天,一个年轻人来告状。年轻人说,因家境贫寒,一无所有,父亲临死前曾向某乡绅要一小块荒地,用来埋葬自己。乡绅满口答应,并讲明只要“一壶酒”的酬谢。埋葬了老人之后,年轻人很快送去一壶酒以表感谢之情。哪知乡绅把脸一翻,大声怒吼,竟说当时讲明是“一湖酒”。年轻人有口难辩,一湖酒怎还得起呢?无可奈何,来到王羲之处告状,请为他作主评理。
听罢年轻人的诉说,王羲之问:“你说的都是实情?”年轻人说:“是”。“你讲的都是真话?”“不敢有假。”王羲之略作思考,就匆匆打发年轻人回去了。
第二天,王羲之若无其事,悠闲地到了乡绅那里。乡绅早就仰慕王羲之的大名,很想求他的墨宝。于是盛情款待。谈话间,乡绅提出求写墨宝的意向,王羲之并不推辞:“那好办。”于是挥笔写了《禾毅论》。乡绅喜出望外,为了表示对王羲之的谢意,乡绅问应送点什么礼品,王羲之顺口说出:“只要一活鹅。”乡绅暗暗心喜:“那算得了什么?"
第二天,乡绅就提一只活鹅送到官府,王羲之把脸一沉:"当时说好一河鹅,现在怎么送来一只鹅?”原来当地“活”“河”同音,乡绅辩解道:"大人,鹅是以只计数,从不以河计数的呀!"
王羲之反问:“既然鹅以只计数,难道酒是以湖计数的吗?”
乡绅恍然大悟,从此再也不向年轻人讨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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