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以酲觉得这傻逼真够混蛋的,天这么热,他只是想挑一个凉快点儿的**而已。
这种布料少的款式确实有点儿那什么,但是是冰丝材质的,贴着皮肤较为凉爽,而且他胆子小,像这样的骚包款式其实是不敢穿出去的,怕在上厕所的时候被别人发现,脸皮薄又想骚一点,就只敢在家里穿一穿,没想到还是被说。
夏以酲的火气儿一下就上来了,本来就热,这会儿更是烧得面颊滚烫,“你说什么呢!我用得着骚给谁看?我只是想得凉快一点!这房子里就你我两个,难不成我穿给你看?你不是直男吗?能不能有点自知之明?我就算再饥渴也犯不着勾引你吧?”
这傻逼直男究竟怎么想的?脑子是豆腐渣吗!
幸好光线不足,看不到夏以酲气的耳朵脸颊通红的样子。
习隽野哼了一声,“说不准,你不是把我睡过吗?”
“……”夏以酲忘了这茬儿,但还是被他的说辞震惊了,“拜托,那也是你……睡了我!”
明明……“吃亏”的是他好吗!
“我那是喝醉了,什么都不知道。”习隽野厚着脸皮给自己辩解,目光瞥到夏以酲手里的**,不自在地移开视线。
夏以酲咬牙:“你不觉得你这话很混蛋吗?”
说起这事儿习隽野是有些心虚的,他这话不仅混蛋还挺渣男的,但先服软面子上又挂不住。
“你……你到底洗不洗?”习隽野转身要走,“你要不洗我就去洗澡了。”
他一转身,烛火的光线就被他宽大的身体给挡住了,房间里顿时暗下来。
夏以酲眼前一黑,开始腿软,火气瞬间熄灭,顾不得习隽野嘴贱了,一把将人拉住,死死搂着他,“不……不准走!洗澡,我要洗澡,你陪我!”
习隽野常年锻炼,胳膊硬垒,肌肉线条流畅,极具爆发力,在犹如一头蛰伏在黑暗中的猎豹,非常有安全感。
夏以酲抱着抱着衣物跟在他后面,二人的身高差让他的身形显得娇小,足足比习隽野矮个半了头,他的视线只能看到对方颇具野性魅力的喉结。
习隽野举着蜡烛陪夏以酲到洗手间,他滴了一滴蜡在洗手台上,将蜡烛立在上面,让洗手间里保持有光的状态,然后又转身出去。
“你……”夏以酲站在门口,害怕又颤抖,“你不是说要在门口等我的吗?”
习隽野从桌上又拿了根蜡烛去而复返,两根烛火的光让小小的洗手间更亮了一些,不耐烦地说,“对啊,等你,所以麻烦你洗快点儿行吗?”
夏以酲见他真的来门口守着自己,面色一喜,紧跟着就开始脱衣服,“好,我快点儿,我……十分钟就洗好。”
随着夏以酲的衣服裤子脱下,习隽野瞳孔一缩,立即偏开头,不去看他。
夏以酲的双腿又长又细,许是脱了毛的缘故,又或是天生体毛少,没有毛发的双腿又白又嫩,白色的平角**显得又欲又纯。
他的身体白嫩,完全是男性的躯体,胸脯平平,胳膊上有一些淡淡的红色,大概是刚才习隽野用力拉他留下的,在暗淡的光下竟有几分凌虐的意味。
淅淅沥沥的水声响起,习隽野蹲在门口越来越热,闷热的空气把他裹挟,腥咸的汗水大颗大颗地往下淌,呼出的全是灼热又滚烫的。
夏以酲的身体和手臂上的红痕在习隽野脑中挥之不去,和“上床后”早晨交错重叠,那天早上他没有细看,但交谈见夏以酲身上的红痕落入余光中,脖子、锁骨、还有胸上……犹如白雪落红梅,很明显被嘬出的吻痕布满那具身体。
那会儿他喝醉了,完全没有印象,片儿断得彻底,根本记不清那些印子是怎么留下的,照今日情形来看,夏以酲的皮肤嫩得很,稍稍用点力就能留下印子。
———那自己那晚是怎么做的?
是怎样热情的啃咬才会留下那样鲜红的吻痕?
后来当他们真的做到那一步后,习隽野才顿悟自己这时候是吃了没有和人上过床的亏,以他的在**力道,留下的印子比那个狠多了,也艳多了。
习隽野虽然是直男,但是并非对男人之间的事情一点不懂,毕竟只有一个入口……
他在酒吧兼职的时候经常听到客人们聊男人、聊女人,有时候酒精上头直接在卡座亲热起来的不是没有。
都说有些小0骚起来女人都比不上,没有廉耻,只为舒服,怎么畅快怎么来。
他们那晚是怎样的?
那娘娘腔肯定哭过了,从早上红肿的眼睛就能看出来,细长的腿会盘在他的腰上吗?那他又是怎样抱着那具身体肆意驰骋?
习隽野抹了把脸上的汗水,暗骂一声。
那明明是他的**,缺什么都记不得,做了跟没做一样。
不过也幸好记不得。
习隽野矛盾的想着,他脑子里幻想出进入的样子,就是一阵反感。
和男人做算哪门子的**,他是直男,**也应该和女人。
习隽野想通畅后拍了拍脸,撩起衣服擦了擦脸上的汗水,有些烦躁地朝里面吼:“你还没好?”
“……就快好了,”哪怕有烛光夏以酲还是有些害怕,声音小小的,尾音发颤,“在洗身上了。”
习隽野又耐着性子等了一阵,里面的水声还没停,身上湿热的触感让心情更加烦躁,“你还没好啊?!”
“快了嘛……”夏以酲回答,“在洗身上……”
“你刚刚就这么说!”
“这次真的快好了!”夏以酲解释,“再冲水了, 你……你别走开啊,让我看到你。”
习隽野本来正要说“再洗不完他就走了”的话,听到夏以酲这样挽留,到嘴边的话鬼使神差地咽了下去。
大约又过了五分钟,里面的水声终于停止了,夏以酲把衣服穿好,走到习隽野身后,“我……洗好了。”
大概是知道夏以酲是gay,所以任何正常的事情被他做出来都感觉怪怪的。
习隽野耳根子一烫,手上的蜡烛差点儿掉地上。
———要不要说得这么暧昧?
什么洗好了……洗好了又怎样?搞得……像是要如何一样。
习隽野吸了口气,站起来,闻到了一股薰衣草的味道。
应该是夏以酲的沐浴露,他看了眼前的人一眼,头发湿漉漉地滴着水,眼睛水汪汪地看着他,上半身穿着正常的T恤, 下面穿的是一条白色真丝短裤,上面有一些可爱图案,又细又长的两条腿就这么暴露在空气中。
所以他真的穿了那条……**。
习隽野难以想象那是什么样的画面。
他喉结滚了滚,又擦了擦额头的汗,“你回房间?”
夏以酲摇头,小声地说:“我不敢。”
“那你睡哪儿?”习隽野紧蹙眉头,“我的床从不允许外人睡。”
别以为他看不出来这娘娘腔的意思,洗个澡都要他守着,这会儿又说不敢一个人睡。
那点儿心思不是昭然若揭吗?
真是个诡计多端的gay。
“谁要睡你的床了!”夏以酲这会儿不用他了,说话都硬气一些,“我睡沙发!你少自作多……嘶———”
他忘了自己嘴角的伤,骂起人来一时忘形,扯着伤口后一阵疼痛。
习隽野嗤笑一声,回敬道:“你少自作自受。”
夏以酲捂着嘴瞪他。
习隽野把药箱递给他,又在客厅里点了几根蜡烛,沙发这圈儿是彻底亮堂起来。
只要空间大、光线够亮,夏以酲勉强能够一个人待着, 他怕的是黑暗、狭窄又封闭的空间。
习隽野留他一个人在沙发上给自己上药,自己回房间拿着换洗的衣物去洗漱。
直男冲澡没那么多讲究, 洗发水、沐浴露分别往头上、身上一抹,淋浴一冲就完事儿。
再刷个牙、洗个脸,十五分钟搞定一切。
习隽野冲完澡后神清气爽,虽然依然窒息闷热,但是毛孔舒张,身上的燥热缓解了不少。
他的头发很短,硬茬茬的,露出光洁的额头,眉眼的英气尽显。
短头发的好处就是只用毛巾擦一擦就好,习隽野一直留意外面的动静,伸出头往客厅看去。
———好家伙,大小姐怕疼,一手镜子、一手棉球,消毒消了十五分还没消好,更他妈的别说上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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